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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陽光毒辣,我一步一挪地走著,眼神有些麻木,心裡想著,現在誰來拍一部“丁敏君的成長血淚史”一定會收視大紅,一個渾身浴血的女子在烈日下苦苦支撐行走,這場景太感人了。
可惜,這不是電影。所以,走了幾個時辰,直到我走得雙腿虛軟嘴唇乾裂,也沒有英雄來救美。
果然我不是主角吧……
可難道配角只有苦苦掙扎,仍然混不好的份兒嗎?
烈日曝曬下,體力透支下,我暈了又醒醒了再走走了又暈,反反覆覆走走停停,依然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或許是天見可憐,就在這黃土茫茫寸草不生的地方,終於讓我看到了一片鬱鬱蔥蔥的林子,我使盡最後一點力氣一頭扎進去,感受著珍貴的陰涼。
走了幾步,我又看到了一股涓涓溪流——水源!頓時我也顧不上衛生不衛生就開始牛飲,一時間所有疲憊所有無奈都化為呼嚕嚕的喝水聲,太豪邁了……
補充了身體的水分之後,我還在水源後頭發現了一個小溪流,水溫沁涼,潺潺動聽,我二話不說,扒掉身上帶血的衣服就往裡頭跳!
你說“野外洗澡必有男人經過”的穿越黃金定律?開玩笑!既然真有這黃金定律,我剛剛浴血殺人被劃了幾道口子的時候怎麼沒有英雄救美?我剛剛走得虛脫昏過去後一睜眼怎麼不是睡在床上?這玩意兒純粹騙人的!剛剛荒無人煙了那麼久,而我一洗澡就有人經過,老孃我還不信了!
涼涼的水裡,全身鬆弛下來,而身上用碎衣服隨便包紮的傷口也不再出血。
我靠著一塊大石上,光著身子泡在水裡,反正就算真有人看了,穿著被水浸溼的衣服和沒穿衣服根本沒什麼區別。
默默看了會兒天空,我終於抵不住疲乏閉上了眼睛,失血過多,內力耗完,體力透支讓我漸漸沉沉睡去。
我夢到了師父,她淡淡地用茶蓋撥弄著茶沫,然後抬頭,竟然朝我輕輕柔柔地笑了,對我道,“敏君,歡迎回家。”
雖知這只是夢,但我忍不住仰起臉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笑容裡稍有些苦澀,師父,我好想你。
只不過這夢裡哪有什麼小說裡寫得很神奇的殺人鏡頭帶音效地一遍遍倒帶回放?人腦又不是DVD!
至於萬一又有搶倚天劍的人來,那麼請您自便吧,纏著厚布的倚天劍就埋在我那堆帶血的外衣下,拿了請走人,如果要殺人滅口,也隨意,就是別吵醒我睡覺見師父就成,反正老孃我殺過人了,見識過誰與爭鋒的倚天劍了,也不枉這倚天屠龍走一遭!
這追殺與反追殺,真TM的累人!
第 八 回
——上帝視角——
“爹,去追查倚天劍下落的崑崙派二十五名十八代弟子的行蹤已找到。”
“哦?倚天劍被他們崑崙派搶到了麼……”
“不……其實,我們找到的,是二十五名崑崙派弟子的屍首……”
“胡說!”殷天正一拍桌子,騰地站了起來,“對方只是一個峨嵋派小女娃,而那可是二十五名在崑崙派實力屬於中等層次的弟子啊!要說全身而退都絕無可能……等等,屍體檢查過了麼?”
“傷痕皆是出自於同一把劍……”
“這也不能說明那個女娃就把所有人都殺了嘛!”殷天正平復了下心情坐回椅子,有些煩躁地道。
“是這樣不錯……但是……”那人吞吐了一下,“那劍法出處卻是峨嵋派無疑,從剛開始凌亂的傷口到後頭的一擊斃命能看出,對方起先劍法略有生澀,然後越來越流暢熟練,符合那峨嵋女弟子的水平,但是奇怪的是……最後死的幾個崑崙派中實力算是上乘的弟子的傷口……似峨嵋劍法而非,像是獨創的劍法骨子裡卻還是峨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