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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子硬要自己說自己惡毒。
顧粲失笑,神色也和緩了許多,他將她再度橫抱了起來,往寢房內走,「你是什麼樣的人,為夫最是清楚。不管你是良善也好,惡毒也罷,我顧粲喜歡的,永遠都是你林紈一個人。」
林紈喜歡聽他說,他喜歡她。
她將因醉而緋紅的小臉埋在了他的懷中,小聲地說:「我也只會喜歡你一個人,不可能會喜歡上別人的。」
顧粲也不知,她說的到底是前世的他,還是今世的他。
不管林紈說的人到底是哪個他,這輩子,他都不會再讓懷中的這個女人離開他。
夏蟲啁啾,不絕於耳。
紅木鳳頭燈臺裡的燭火微綽,窗牖也是被微涼的夜風吹拂得不時開闔。
顧粲將林紈放到四柱床上後,想讓她早些睡下。林紈卻說什麼都不肯闔目,嚷著要給他生孩子。
他無奈,只得用手摸著她溫熱的小臉,輕聲問她:「紈紈知道生孩子之前要做些什麼嗎?」
林紈摟住了他的胳膊,將臉頰貼在了上面,乖巧地點了點頭:「知道,要行周公之禮。」
顧粲聽著她天真的話,呼吸不易察覺地重了幾分,他耐著心性又問:「那紈紈想同為夫行此禮嗎?」
林紈遲疑了一下,還是又點了點頭,她向顧粲提著條件:「你這回要讓我看見你,別拽我的頭髮,我就跟你行。」
*
次日清晨。
顧粲醒轉,想要起身喚丫鬟備水。
林紈卻如小貓般,依偎在了他的懷中。雖說她並未言語,卻用螓首蹭著他的下巴,說什麼也不肯讓他走。
她昨夜因醉,種種的反應竟是與她在安瀾園時一樣。
事態多少有些失控。
林紈白皙的頸|脖處已經遍染了朱紅暗紫。
其餘之處更甚。
那顏色深淺不一,看著惹人心驚。
顧粲抑著不明的情緒,從床邊的梨木矮案上拿出了一玉盒,掀開蓋子後,裡面有些化淤的透明膏脂。
他剛想為她塗藥治傷,林紈卻嗅到了自己身上的酒氣,她因著殘醉未消,或多或少有些頭痛。
掙紮了半晌後,林紈還是蹙著眉,決意不再貪睡。
清醒過來後,林紈回憶著昨夜的種種,還是有些害羞。
又瞧見顧粲的目光一大早便是如此的灼人,便將衾被蓋在了腦袋上,將自己悶在了衾被中,訥訥開口道:「你怎麼一大早就這樣啊?」
顧粲聽著她溫軟卻帶著責備的話兒,唇角微勾,問她:「為夫怎麼了?」
林紈羞於將話再說出口。
她繼續將自己悶在被子裡。
好在顧粲身上穿著衣物,不然那可真是麻煩了。
顧粲將膏脂又放回了矮案上,復又問她:「嗯?怎麼不回為夫的話?」
林紈探出了半個頭,露出了一雙盈水的美目:「就…就那樣啊……」
這話剛一講完,林紈又用衾被將自己的眼睛蓋住了。
顧粲起身後,隔著被子,附在林紈的耳側,低沉的嗓音略帶著戲謔:「男人清晨都會這樣,更何況,紈紈你還不安分。」
第48章 047:二更(晉江獨發)
酗酒誤事。
林紈曾在心中提醒過自己無數回。
可酒癮, 確是怎樣都戒不掉的。
每每豪飲的次日,她除卻宿醉難消,就是頭腦空白一片, 什麼事情都記不起來。
林紈覺得身上的酒味實在難聞,便開始犯嬌氣, 埋怨起身側的男人:「昨夜你為何不帶我去沐浴?」
昨夜顧粲是喚下人在浴房中備了水的,但當他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