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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溫情的一幕，恰巧被他看見了。

門口男子臉上似有慍色，眼底的某些情緒被掩蓋。身邊的老管家向前一步，提醒了聲，&ldo;夫人，大少爺…回來了。&rdo;

宋儷一愣，轉身笑目朝他迎來，&ldo;小衍，什麼時候到的?你爸生日好多事要籌備，忙了我一早上，都沒來得及去接你。&rdo;

方衍頷首，並不過多的理會她，&ldo;我回來辦事，順路來看看。&rdo;

宋儷連聲道好，&ldo;你爸肯定很高興。&rdo;

他還沒走幾步，從樓上衝下來一個矮他一頭的小夥子，劈頭蓋臉喊他，&ldo;哥，你回來了!&rdo;

方忻高興得不行，打小他就知道自己有一個學業好相貌又帥氣的哥哥。這孩子從小不知愁滋味，一直在家庭溫暖的包裹下長大。雖然母親和生父離婚的時候，他受了些委屈。不過好在，方遠山一直都對他很好。

他比方衍小兩歲，身高差不了多少，性格卻是兩個極端。這大概也和童年的回憶有關，一悲一喜，向來沒有可以互通情緒的紐帶。

但男孩子的愛好到底還是有所雷同的。方忻拉著哥哥想問他遊戲怎麼通關，一邊將自己為了通關試的好幾種方法盡數倒出。走到一半，方衍突然停了下來，冷冽語氣嚇了他一跳，&ldo;放手。&rdo;

方忻愣了愣，軟搓搓地叫了聲，&ldo;哥…&rdo;

&ldo;我不是你哥。&rdo;方衍糾正。

引得正往廚房走的宋儷頻頻回頭。

&ldo;…我，是不是哪裡說錯話了?&rdo;

方衍少有回這個家的時候，方忻自然不太記得小時候受過他&ldo;責難&rdo;的那些事。但是，宋儷記得。

&ldo;小衍吶，你去書房坐一會吧。&rdo;宋儷挽起披肩，十分有主人風範，&ldo;你爸最近不知道怎麼愛上了早年間的文學書，找了好多老書回來，你去看看。&rdo;

方衍斂眸，頭一次沒有語出刁難，轉身下了樓。

書房門被帶上的一瞬，他依稀聽見宋儷斥責方忻的話，&ldo;整天就知道玩遊戲，快下來洗手準備吃飯…&rdo;

&ldo;砰!&rdo;

室內靜音。

方衍靠在門上，閉眼，要靠降慢呼吸的頻率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奪門而出。半晌，他苦苦撐開一個笑容，愁眉不展分毫。

他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等方衍真的收起心情開始認真翻讀書桌上艱深的文言文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ldo;少爺，吃飯了。&rdo;老管家在門外叫他。

想必方遠山已經回來了。他放下書本，擰開門把手。

正好和在玄關換衣的方遠山對視，他雖已年過半百，目光仍尖銳犀利，情緒似壓抑了許久，&ldo;你還知道回來?&rdo;

方衍對此充耳不聞，面無表情地撇開眼，帶上門。

飯桌上，一家人悄無聲息地各有心思。期間宋儷舀了碗自己親自熬了一下午的湯給方遠山，得到的評價還不錯，一家人接著說了幾句話。

短暫的交流過後，空氣持續陷入平靜。

方遠山頓了會，終於道出這次讓他回來的真實意圖，&ldo;小衍，你這個學期讀完直接回公司上班，方氏副總的位子一直空著…&rdo;

方忻投去羨慕的眼神。

宋儷微怔。

&ldo;我沒打算進方氏。&rdo;他打斷。

聞言，方遠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