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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兩個人遊魂似的消失在院子裡,趙珩沿著她來的那道遊廊走出去,拐進了她瞧不見的地方。四下涼風一掃,寂寂無人。
她原不大想跟趙珩服軟來著,除了在陸進明跟前,她極少認慫服輸,畢竟在家裡已經夠慫了,在外總得支楞支楞。
再怎麼說她也是永寧世子。
可眼看院裡只剩下她一個了,她勉為其難的瞅了地上的兄弟一眼,原地打了個哆嗦,很快有了決斷。
她一溜煙追上趙珩,顛顛的跟在後頭,中間夾個李成,她只好抬高了嗓門,「我錯了,殿下。」
趙珩沒聽見似的,李成攔著她,陸在望靈巧從他胳膊底下鑽了過去,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了趙珩的胳膊,把趙珩扯的險些歪了一歪。
他皺著眉,而她恨不能指天問地的發個誓,好叫趙珩別把她留在這陰森森的院子裡。
陸在望彎了眉眼,換了副和氣的笑面,「成王殿下,我錯了,大錯特錯,我胡說八道,我膽大包天,您饒了我吧。」
趙珩垂眼看了看她抓著他的兩隻爪子,陸在望立馬鬆了手,把手背在身後,小心翼翼。趙珩原不想搭理她,可他走一步,她就跟一步,倘若他看她,她必然笑的乖巧又討好,「錯了,殿下。」
她那雙爪子似乎蓄勢待發,和她那雙眼睛一起,謹慎的觀察形勢,倘若李成想靠近把她扯的離他遠點,她便蠢蠢欲動的準備上手薅他一把。
她便在敢與不敢之間徘徊。
這院子的正屋原是個書房,此刻點了燈,驅散了方才的冷僻,屋內只剩下趙珩和陸在望
兩個,一坐一站,陸在望很有眼力見的給他添了盞茶。
她努力做一個稱職的狗腿子,「殿下問我的話吧,我必知無不言 言無不盡,再說一句瞎話我不做人了!」
趙珩面前的桌上還擺著她的破包袱,他倒沒有翻開瞧瞧的習慣,接過陸在望的茶,輕呷了一口,「本王該叫你什麼?陸元嘉還是……」
她介面接的極快,「陸之洹,陸之洹。我小字在望,殿下高興叫哪個叫哪個。」
趙珩眼皮一抬,她立馬閉嘴,他將茶盞往桌上一放,清脆的瓷器響:「不對吧,本王瞧著應該叫陸元望。這個名字不錯,小侯爺覺得呢?」
陸在望心裡說:「畜生。」可面上謙卑又恭順:「殿下賜名自然是我的榮幸,可名字乃是父母起的,正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趙珩不慣聽她胡說,打斷了她,「本王不喜歡被愚弄。」
她便不說話了。
他來了興致,「本朝至今,還尚未出個女世子,這倒是有點意思。」
「誰的主意,陸侯?」
「這事我爹真的不知道。」她正色道,將侯府這一段糾葛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趙珩對內宅之事興趣不大,誰襲爵他也不關心,他單對陸在望感興趣,也能不作聲的聽她說完。
陸在望小心覷他神色,「我自知此事犯了欺君之罪,可我斷不能讓侯府因我禍及上下,倘若殿下肯當作不知此事,我日後必為殿下馬首是瞻,銜草結環,以謝殿下大恩。」
趙珩聽完她的陳詞,並未表態,只略翻了翻她的包袱,問道:「拎著包袱,準備去哪?」
陸在望道:「我準備去探望個把親朋好友……」
趙珩道:「準備跑哪去?」
陸在望糾正:「不是跑。」
他慢悠悠的掀開她的包袱,入眼全是銀票,「呵」了一聲,「永寧侯府好大的排場,探望親朋帶的全是銀子,倒是實在。」
陸在望痛心疾首的看著她的包袱,趙珩一邊翻一邊懶洋洋的道:「本王叫你辦件事,你便背著包袱跑了,現在又說要唯本王命是從,陸小侯爺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