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出去(第2/3 頁)
,這個被養廢了的大爺又能再瀟灑多久呢?
這次杜家找人跳大神的錢,他都得靠著親孃折騰好幾回弟弟才能拿到手。
楚韻無論如何都不想變成杜大爺這樣的菟絲花!這個時代的女人沒有翻身的機會,她必須把高蹺掌握在自己手裡。
杜容和不可置通道:“咱們相處也有一兩月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
楚韻也覺著這話傷人,不管以後如何,人家現在又沒幹壞事,這麼說跟冤枉人似的。
她趕緊道:“我沒嫁妝你知道,杜家人也都知道。我什麼都花你的心裡不踏實。我們鄉下人就得靠門手藝才能安心過日子,你讓我養吧,好不好?再說我要是能掙點兒銀子,你日後也不必再幹那事了。”
說到這裡,她聲音都有點抖了。
杜容和啼笑皆非:“什麼叫那事啊?怎麼幾張銀鼠皮竟值得你記到如今!”
但像楚韻說的,一個人把本事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活出個人樣。
杜容和眨眼就想起大哥杜容錦。三十多歲兒女雙全,仍靠著妻子嫁妝過活,說出去都叫人笑掉大牙。
他盼著大哥不要眼高手低,即使去做步兵,也能領到錢糧。大哥一口回絕:“我可不是做這等小事的料。”
這些為杜容錦設想過的以後,楚韻今天就能做到了。
她能放下少奶奶的身份回到生養她的土地上。她能冒著觸犯丈夫尊嚴的危險說害怕以後他不會養自己。
但這是不合規矩的。
杜容和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半天沒說出拒絕的話。
女人應當在家相夫教子,即便楚韻從前在鄉里遊走慣了,嫁了人,仍得學會做一個本分的城裡女人。
他的大姐、二姐和兩個嫂子,幼時也是在衚衕裡跑著長大的女兒家,一頂花轎抬到杜家後,一年到頭也回不去幾次孃家。
楚韻想要“出去”。
杜容和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大大地驚訝了,這同女訓完全背道而馳。
不知怎麼,他就是說不出——不行。
或許是這雙渴求的眼睛太過閃亮了吧。
杜容和從頭到尾掃了一遍楚韻,她來杜家後沒有長肉,卻白了些,原本就好看的人更好看了。
楚韻被他盯得臉色發燙,端了杯熱茶遞給他道:“不行嗎?”
杜容和接過來抿了一口,湊在她耳邊小聲說:“以後這件事,在杜家你知我知。日後你的丈菊結籽開花成果、要告訴誰,我都得是第一個知道的人。你明不明白?”
楚韻幾乎要喜極而泣,她在說這個之前心裡多少有些預感事情不會太順利,但她都下意識地忽略了。
穿過來這麼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故事離楚韻十分遙遠。不讓女兒出門,那都不是小門小戶應該考慮的事。婦女也是勞力,鄉下田間,一半乾力氣活的都是女人呀。
來了杜家後,杜容和生性溫柔,她也很少從他這裡感受到被束縛的不適。
當真的說出了自己想要外出掙錢之後,楚韻才無比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確實是來了古代。從身到心的自由度都大打折扣。
她的財產、未來,都在這個男人、她名義上的“丈夫”一句話上。
好在,她遇見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否則這一生,恐怕都只能在杜家小小的宅子裡待著了。
楚韻不能說自己不感動,她跑到屋裡把自己給杜容和買的松子拿過來,用松子鉗一顆顆剝給他做茶點。
杜容和接受了她的好意,愜意地配著茶吃。
兩人就這麼一起坐在葵花跟前待了半天。
吃完了松子,杜容和伸手摘了顆還軟軟的瓜子瞧:“你想好種在哪裡了嗎?”
楚韻想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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