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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冰冷的面孔。而自己命人送給虞月陽謝禮的時候，據回來的人說，她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那個時候龍修還在想，是不是要讓虞月陽和寧夜靜兩個人來一場比賽，就比一比兩個人誰能夠更冰冷一些。

不過龍修還是認為寧夜靜比較冷一些，因為虞月陽比寧夜靜長的好看一些。

這居然是個看臉的時代！龍修在心裡默默地想到。

“怎麼了？”虞月陽看到龍修怔怔的盯著自己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迴避了龍修的目光，開口問道：“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龍修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故意扯開話題，說道：“你泡茶的手藝還是蠻不錯的。”

虞月陽很快恢復了常態，“你還沒喝就知道了？”

龍修點了點頭，指著虞月陽手上的茶具說道：“首先你手上的茶具是用木魚石做成的。這種石頭又叫做“石中黃子”，象徵著吉祥如意，可護佑眾生、辟邪消災，佛力無邊，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石頭。據我所知整個帝國中這樣的石頭所做成的茶具只有三套，沒想到在你這裡見到了第四套。而且我曾經有幸看過帝國九癲之一醫癲所編寫的《醫說》上面記載著關於木魚石的功效。

龍修又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清水，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水應該是取自春江源頭的活水。色澤清亮，無雜質。記得《江途》一書上記載了這樣一段話，上水有三，碧溪、黃沙、春江源。碧溪指的是帝國西南巴州的碧溪江，黃沙是臨近帝都金龍山的黃沙河，而最後一個就是揚城春江的源頭了。不過就算是源頭的水，也是要分季節的。一到四月的水，煮出來是有一種泥土的氣息，味澀。五到十月由於雨水不斷，所以水質過雜，不適合飲用。只有十一月和十二月的水才是煮茶的最佳選擇。”

“茶葉則是上好的含香龍井。光是這些材料而言，就需要一個懂的茶藝的高手。不然的話，就是暴殄天物。”龍修指著虞月陽白皙的小手說道：“用反覆燙杯三次的水，浸泡含香茶的碎末，第四次用還有碎末的水燙杯，最後再用沸水沖刷茶杯。這樣的手法獨到，能夠讓含香龍井的香味發揮到極致。在我見過的茶藝高超的人中，你是第一個這樣泡茶的。”

虞月陽很是驚訝的看著龍修，在她眼裡很是普通的一個掌櫃，怎麼會懂的這麼多的東西。而且自己這種泡茶的手法，讓很多人都認為是在破壞茶香，但是沒想到他居然能夠看得出我的用意，真是不簡單。

“多謝誇獎。你是除了我父親之外，第一個看出我這樣泡茶的用意的人。”虞月陽謙虛地說道。

龍修笑了笑，說道：“敢做別人不敢做之事，才算得上是一種勇氣。就算別人都看不透，又有何妨？”

龍修說到這兒，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舅舅——秦放馬。那是一個敢於為天下“賤”的男人，也是那個時代，最出色的男人之一。

虞月陽又笑了，而且笑的很純粹。“謝謝。”

這已經是虞月陽說的第三次謝謝了。雖然龍修並不瞭解虞月陽，但是龍修卻和南梧相識。在南梧的描述中，虞月陽是一個待人冷淡的人，虞月陽很少笑，也很少會和別人說謝謝。

龍修再次感到詫異，她為什麼總是對自己說謝謝。難道是因為自己長得太帥了嗎？

龍修搖頭，說道：“不用客氣，我只是說了些實話而已。我認識一個人，你和他很像。你們倆都敢於做別人不敢做的事情，即便是小事。”

龍修的目光變得有暗淡，神色也變得有些哀傷起來。

虞月陽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看似隨意的問道：“他——是你的親人？”

龍修點頭，目光深邃的看向北方。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朝著漠北前行。

虞月陽緘默不言，只是安靜的為龍修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