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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上洋溢著一種我看不明白的笑容，沈斌則講過很快扯到身邊，冷冷地打量著少楠。

&ldo;不想吃就算了，用不著害怕我吧!無聊，野店外面的人都是這麼無聊嗎?那兩個是這樣，這兩個也是這樣……&rdo;

她訕訕地笑著，走了，一隻手拎著朵殘破的菊花，另一隻手放在口袋裡，走遠了。

&ldo;快跟我去找香君他們!&rdo;

沈斌拉著我就跑，似乎比我還瞭解野店的結構。

&ldo;香君，機器貓，你們在哪兒?……&rdo;

進了我住的房間，四周都沒有秦香君和柳幽葉的痕跡。沈斌又把我拉到東苑，拼命地尋找，呼喚。

&ldo;小葉姐姐，秦哥哥，出來說句話呀!小葉姐姐，秦哥哥……&rdo;

我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一個勁兒地跟著沈斌亂跑，跟著他呼喚我的兩個同伴。

&ldo;大呼小叫地幹什麼?&rdo;秦香君的聲音，中性的感覺，不是那麼容易模仿的。

&ldo;秦哥哥!&rdo;我衝過去，開啟一扇大門。

&ldo;你在找我?&rdo;

動，我動，我的身體動不了了!

一張醜陋的面孔從我開啟的那扇門慢慢鑽出來，只有頭，沒有其他部分。它的臉破碎不堪，血色的覆蓋了所有角落，就像大廳裡那個融化的人形。

&ldo;秋彥，我要殺了你。你死吧，死吧……&rdo;

面孔不斷重複這一句話，我聽到後面有人越走越近。

風，輕輕地拂過我的頭髮，弄得我的鼻子癢癢的，禁不住要打噴嚏。

&ldo;啊嘁!&rdo;

不是我在打噴嚏，還會有誰在?

&ldo;小秋，你怎麼站在原地，不動了?&rdo;

聲音越來越近，而我越來越著急，想要阻止他，可是，我怕沒有人來救我，也許，我就……

自私，我這個時候選擇了自私，等在那裡，希望所有恐懼立刻煙消雲散。可是，沒有，那顆頭還在我眼前晃動，晃動，說著那兩個字‐‐&ldo;死吧，死吧……&rdo;

&ldo;秋，你找到他們了?&rdo;

沈斌站在我身後，慢慢靠近，可是，如果剛才的人是他，那麼，另一個聲音的主人會是誰呢?難道在他身後也有隻黃雀?難道我們兩個人都會葬身在這裡?

我不敢往下想，也不敢去想，只是在原地被控制著，不能動，卻可以說。

&ldo;死吧，死吧……&rdo;

頭顱圍著我跳動，越來越近，越來越兇猛，而他上面的肉，越來越少。

&ldo;沈斌，不要過來!這裡危險!&rdo;

我選擇了救別人，不為自己。

死也許不可怕，死也許有很多選擇，但是最終只有一個‐‐冰冷地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等待微生物的分解，還有其他活著的生物的。其實，活著有時也一樣可怕。

&ldo;秋，你為什麼不跑?&rdo;

仍然只有沈斌一個人的聲音，帶著關切，停了腳步，我知道他不會再過來了，不會受到傷害，也就是說，他會活著，告訴柳幽葉，告訴秦香君，讓他們離開這個野店，離開這個在臘月白雪紛飛的時節仍然開著菊花，仍然長著映山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