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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總要提起永恆的生命?何主任,我並不是你注意了許久的人。為什麼要感謝我?我只是做了我必須要做的事情。我不想再有人受到傷害。說這些做什麼?做這些,只是為了自己,為了洗刷身上滔天的罪惡。未來會有什麼樣的劫難能比我已然經受的更加駭人聽聞?
柳幽葉高舉發出萬道光芒的紫月,天空恢復了應該有的湛藍,地上的屍體碎片已經被谷釋吞到肚子裡,無數受害者的血液仍然在透著惡臭的土地中記錄著屠殺的痕跡,保住姓名的旁觀者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不知何時沈斌站到了柳幽葉的身後痴痴地看著渾身鮮血的谷釋不知何去何從,秦香君平躺在地上呼吸均勻眉頭緊皺。
谷釋緩緩站直了身體,詭異地笑著,笑著,根本沒有在乎身上的銀針。不對,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銀針已經變成了如炭的墨黑,胡亂散在地上漸漸化作粉末。她撥了撥頭髮試圖走向沈斌,卻不知懼怕了什麼東西,一直徘徊,不敢真正地靠近。
&ldo;你是婉昭,還是谷釋?&rdo;頭依舊昏沉沉的,沈斌伏在柳幽葉的肩膀上,輕輕地問道,很明顯,剛才的失血過多,已經讓這個體力不錯的男生少了許多低氣。&ldo;請告訴我,你究竟是誰?&rdo;
女孩還在笑著,沒有回答,眼睛裡少了睿智,空洞的雙眸裡映著一個人的面孔,頭傻傻地擺動,手腳似乎在尋覓著什麼東西。
遠處飄來一朵藍色的雲,一支笛子出現在女孩的手中,悠揚的樂曲從眯著眼睛陶醉其中的女孩輕輕地隨著音樂擺動。藍色的雲近了,不是雲,而是一面異常龐大的旗幟,中間模糊一片的紋路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呼喚,隱隱約約,如泣如訴。
第十四章 甘甜的血(12)
瞬間滄海桑田,天空被陰暗吞沒,紫月的光輝為她的主人照亮了四周的景物,無數透著綠色的影子飛向遮天蔽日的大旗。柳幽葉喃喃自語:&ldo;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怨氣,如此陰霾的清寒。&rdo;她的身體被不知何處聚攏的壓力按倒在地,還好有紫月支撐,但是氣息已經越來越弱。
沈斌的傷口再次迸發,神智再次離他而去,只記得在完全陷入夢幻的時候,樂音越來越近,吹著橫笛的女孩吮吸著沈斌滴落在地的鮮血,幽幽地說道:&ldo;好甘甜的血!可惜了。&rdo;她忽然亮出七寸多長的指爪,卻被飛來的紫月打個正著。看著自己被斬斷的指甲,女孩的臉驟然猙獰,目光迅速鎖定柳幽葉,青綠色的手指散出無數細小的枝椏,慢慢伸向柳幽葉。紫月由於剛才的攻擊,劍身已經沒入不遠處的一棵大槐樹中,似乎為了保護自己的主人,劍柄不斷搖晃,希望儘快脫離槐樹的桎梏,飛回到柳幽葉的身旁。失去紫月的支撐,柳幽葉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跌落在地,但依然保持著一分清醒,怎麼也不肯徹底失去意識。
枝椏越來越近,柳幽葉的身體卻仍舊無法動彈一分。紫月發出耀眼的紅光,振幅越來越大,可惜仍舊無法擺脫大槐樹,彷彿裡面正有一個人緊捏劍身,不讓它離開。
正當,柳幽葉的性命危在旦夕的時候,一聲暴喝打斷了枝椏的前進。
&ldo;小小式神,懲什麼威風呢?本少爺在這裡,誰敢動我家貓丫頭一根汗毛?看在本少爺今天心情好,睡得很不錯的份上,就饒你們一次,還不速速離開?等我發威呢,不是?&rdo;中氣十足的聲音讓谷釋很不自在,她扭頭準備跟已經站起身,輕蔑地笑著的秦香君決一死戰的時候,卻似乎被某種東西束縛,動也動不了。
&ldo;走吧,我們還有事情要辦,不能耽擱了。&rdo;滄桑的聲音響起,女孩舔了舔嘴唇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暈暈沉沉的沈斌和失去抵抗能力的柳幽葉,轉身鑽入泥土,不見了蹤影。
天空中,原本阻隔天地的大旗早已飄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