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赴死(第3/4 頁)
生作為舊相識,方吐此言,難道先生自甘蠅營狗苟,與那般見利忘義的衙役一樣!”
棒梗忙退身道:“大人,小的不過一個讀書人,雖恨世態炎涼人心不沽但手無縛雞之力,心有餘而力不足。”
錢縣令道:“好個心餘力不足,此時蠻夷佔我大好江山,若都如你這般,又談何恢復故土,驅除韃虜。”
棒梗一揖到底道:“大人,晚生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錢縣令道:“你且講來。”
棒梗道:“那晚生冒昧了,想我大好河山被蠻夷所有正是人人氣氛難平,但想南宋末年雖說物阜繁盛,但朝廷惡劣其中,賦稅嚴重,民不聊生,滅亡自不待說,且觀自秦及宋,不是朝代輪迴,皆是有始無終,先是禍起蕭牆,繼而兔死狗烹,待到坐擁河山自命天子,何談以民為念!”
錢縣令道:“哀莫大於心死,但碌碌無為,寄居田野之間,安享天倫之樂,便是張先生心中之志?”
棒梗道:“正如大人所言如此世事,身若浮萍,能安穩度日已是幸甚。”
錢縣令道:“人各有志不能相強,正所謂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做,鄙人一生最佩服三人,張先生可知是哪三人?”
棒梗道:“大人高瞻遠矚,晚生不得而知!”
錢縣令笑道:“非是別人,正是宋末三傑,文天祥陸秀夫張世傑。”
錢縣令道:“想其時朝廷已然上書言降,大臣紛紛受降,而他三人自死不渝保護幼主最後張世傑陸秀夫投海自盡,文天祥被元人所俘寧死不屈,正所謂慷慨捐軀易,從容就義難,其忠肝義丹,其高山景行,聞之莫不使人扼腕嘆息,雖身死而尚存,定能彪炳青史,流芳萬古。”
棒梗道:“三人實是令人肅然而敬,晚生心中不覺憾然有愧。”
錢縣令道:“為人在世,所為何事,仁至義盡,庶幾無愧,棒梗還要細細思量。”
錢縣令道:“張先生你在此稍候,我去去就來。”
劉二等候多時,見錢縣令走進來,忙起身躬立。
錢縣令道:“這廝口風甚緊,但看其光景七八九分,你先去他家唬咋一番。”
劉二道:“小人領命。”
不說錢縣令和棒梗交談,只說這劉二出得衙門來好不歡喜,心中道先前還為家中無隔宿之糧犯愁,此時卻已是鴻運當頭。
以後高車駟馬、綾羅綢緞、玉液瓊漿正可展望了,只覺缺了一件,又道不想這棒梗是前朝餘孽,正是天佑我劉二得逢此事,想棒梗的妻子是個美嬌娘。
女人都是牆頭草,此時非同以往不是先前的劉二,我好言相勸,不怕她不委身於我,不覺越思越喜,只喜得笑顏如花,步履輕盈。
倏忽到了棒梗門首,忙收起形容,亂扯了下衣裳,忽疾步走進院內大語道:“青夷他娘不好了!”
賈張氏聽是劉二言語故作鎮定道:“何事如此驚慌!”
劉二道:“張先生被抓進衙門裡了。”
青木之母道:“剛才衙役說是大人請去詢以安民樂業之策,怎麼此時說是抓進衙門裡了,劉二你有什麼訊息快快說來!”
劉二道:“我剛才在外邊見了張先生進了衙門,思到張先生一直對我關照有加,正好我與那許大茂相交甚熟,便略為打探了打探,此事非同小可,你和青夷還是快快收拾行裝到別處去吧。”
賈張氏道:“到底所為何事?”
劉二道:“許大茂只說有人說張先生是前朝餘孽,想來此事凶多吉少,縣令若是要取媚於上怕不要假事真做,你還是速速收拾下帶著青夷先避下!”
賈張氏道:“怎麼會有此事,夫君在衙門生死不聞,此時你讓我到哪裡去,我要去衙門找我夫君!”
劉二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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