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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白雲一縷一縷飄著，有種超脫時光輪轉的悠然。

他拿出手機，撥號。

邊城很快接通了電話。

「我們見一面吧，」聞笛說，「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對面立刻問：「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聞笛說了小區的名字。等他踱到馬路邊，熟悉的凱迪拉克已經到了。

他看著從駕駛座上下來的邊城：「這麼快？」

「巧得很，我正好在找你。」邊城說。

邊城請他上副駕駛座，他拉開車門，看到座椅上放著一個資料夾。正常情況下，他會認為這是邊城的資料，但資料夾上面貼著便簽，寫著他的名字。

他拿起來，還挺沉：「這是什麼？」

「想給你的資料，」邊城說，「剛剛才整理好。」

聞笛滿臉問號。他跟邊城需要什麼紙質資料溝通嗎？

「這不會是婚後財產協議吧？」他戲謔地問。

邊城驚詫地看著他，他不得不解釋這是玩笑，然後好奇地抽出檔案：「那還能是……」

他停住了。

資料最上方寫著：莎士比亞量化分析方向一覽，下面是分類目錄，從作者身份和文字歸屬，作品風格和語言特徵，到情感主題、人物網路、歷史和文化背景，每個方向都列出了代表性論文索引，參考文獻將近16頁，完全可以寫出一篇博士論文。

聞笛看著檔案，一動不動，好像誰突然給時間按下了暫停鍵。

邊城一直等著他發表意見，許久沒等到，就把資料夾拿過來，從裡面掏出一個u盤：「這是電子版。」

聞笛盯著那個小金屬塊，好像需要花很大功夫去理解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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