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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此,對戴維達夫理論並無任何實質性的否定……我們所聽到的只是那些貶損者的懷疑和無根據的臆測,其中有些人懷有明顯的政治目的。而對於這些貶損者所持的觀點卻已經有了事實作為反證。謝謝諸位。&rdo;
我周圍那些影像本來全都認真地聽著,這時一下子像炸開了鍋。
有人喊叫著提問,可是在一片歡呼和鼓掌的喧鬧聲中誰也聽不清楚。
&ldo;哦,住嘴。&rdo;我對身邊一個正在鼓掌的女人影像說。
秩序恢復以後,提問的聲音也清晰了……有些問題非常中肯。但是顯然新聞處的人們認為回答問題階段已經無關緊要。
隨著又一下&ldo;咔噠&rdo;聲,眼前的場景消逝,我又回到了黑暗、靜寂的全息室。燈亮了,我仍然坐著。
尼德蘭德是否已經最終證明瞭他的理論?泰坦的那位陌生人是否歸根結底是錯誤的?(那麼我也錯了?)
&ldo;嗯……&rdo;我說。很顯然,我將不得不探討一下日期測定法。
醒來時我躺在路站一條主大街後面的小巷子裡。由於側著睡,我的脖子和屁股都有點痠痛。我脫下外套拍去灰塵,用手指把頭髮梳好壓平,用指甲刷刷牙,並四處張望著看有沒有什麼喝的。然後我又把外套套上,甩了甩膀子。
在我的周圍還有人躺在那裡睡覺。在路站的大街上過夜早晨醒來是最難受的事了;他們晚上把溫度降到10度,這樣就可以把旅遊者趕到室內去,以幫助維持旅館業。不過許多人還是呆在街上,其中大部分是臨時居民。除了冷,他們並不感到有什麼不便,於是他們就把租房過夜的錢省下來辦別的更重要的事情。在這塊巨石裡面,每個人都有最起碼的棲身之所。
錢又不多了,可我還是得吃點什麼。於是我上了電車。
在飛船港口那邊,我在路站最便宜的餐館裡付出了最後的10元。找零的錢我用來給自己洗了個澡,然後坐在公共澡堂的一個角落裡休息,什麼也不想。
這樣休息過後我覺得又有了精神,可同時我也一文不名了。
我回到自己工作的餐館又向費斯特借了10元,然後又去了郵局。
郵件不多,可當我查到最後時大吃了一驚:路站高等教育學院(像路站其他許多機構一樣,這也是卡羅琳&iddot;霍姆絲創立的)美術系列演講處主任羅登伯格教授給我寫了一封信。
羅登伯格教授很欣賞我關於冰柱的&ldo;持修正觀點的有趣的文章&rdo;,詢問我是否有興趣接受邀請作一個學期的講學,同時主持冥王星巨碑文獻研究研討會……
&ldo;老天,老天,老天!&rdo;我嘀咕著,發出指令把這封信列印出來,驚疑中仍然張大著嘴巴。
一段時間沒出房門了,我的餅乾和橘子汁已經吃完,所以出門去重新補充一下。
&ldo;雪花&rdo;號上木板和苔蘚做成的走廊裡幾乎空無一人。似乎大家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裡,或者與房間相通的小小休息室裡。
羅斯特博士曾帶布林斯頓過來作講和性質的拜訪,他們也去了瓊斯的房間。現在我們在不得不交往時都小心翼翼,十分客氣。
但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只是靜靜地坐在裡面作最後的等待。離到達冥王星只剩幾個星期了,這並不算長;每個人都很耐心,在一個慢吞吞的世界裡每個人都善於等待。
昨天是我的生日。我已經62歲了。生命的十分之一已成過去,漫長的童年已經結束。在我心中,那些年代像是無邊無際,日子似乎還剛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