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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屏風後的東方度緊張地屏住呼吸，一時不知所措，&l;中衣還未脫，應該不會被看到，可是……&r;低頭瞥了眼前胸，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面板上，印出了淡淡的痕跡，&l;萬一雲兒視力好，一眼看穿怎麼辦……&r;

正考慮著要不要捂胸，卻聽到腳步聲突然遠去，東方度輕輕撥出一口氣，&l;還好不用捂胸，萬一做了個捂胸的動作，豈不是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r;

一直未聽到屏風外有任何換衣服的聲音，東方度調節了呼吸，平穩了不安的情緒，裝作從容地問道：&ldo;雲兒，你換好衣服了嗎?&rdo;

&ldo;沒……正在換，度，你再等等。&rdo;暗雲回頭看了眼屏風，深呼吸一口氣，轉頭脫下了外衣。

聽到暗雲脫落衣服的聲音，東方度徹底放下心，迅速地剝落中衣，趁著暗雲換衣服的時間將一身濕透的衣服換下，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衣服換好，抬手將束起的長髮散下，從衣架上拿下一塊布帕，細細地擦起頭髮來，&ldo;雲兒，你為什麼不喊我哥哥了?&rdo;多日來的避而不談，此刻，終於願意主動先提起話題了。

穿衣服的手一滯，東方度雖未站在暗雲的身前，暗雲依然低下了頭，面頰微微泛紅，&ldo;還記得我在湖邊說的話嗎?&rdo;

&ldo;啊?我…我記得……&rdo;東方度尷尬，真想扇自己一嘴巴子，提什麼話題不好，在這個時候提這麼尷尬的話題。

&ldo;你，真的只把我當妹妹嗎?&rdo;隔著屏風，看不見彼此羞紅尷尬的臉，這樣子說話，也很好，至少不會有退卻之心。

東方度沒有回答，手上的動作卻停了下來，&l;把你當妹妹?又怎麼可能把你當妹妹!只是那時的我，無法面對自己的心，無法跨過心中的坎。&r;回想湖邊，釋然一笑，&l;可是如果這個時候回答說沒有把你當妹妹，不是打我自己的臉嗎?!&r;東方度糾結，一時兩難起來。

久未聽到東方度的回答，暗雲又說道：&ldo;如果真的只把雲兒當成了妹妹，那我以後，還叫你度哥哥……&rdo;語氣中帶著失落與無可奈何，嘴角卻掛著一抹笑，東方度對自己的感情，她最清楚不過。

東方度想不到暗雲竟會以退為進，對她用心計，只以為她還是那個單純的暗雲，&ldo;不…不叫哥哥也沒事。&rdo;耳根瞬間染紅，這麼明顯的話，也只有東方度自欺欺人地想著，&l;我這不是承認喜歡你，只是覺得叫哥哥太顯老了……&r;

嘴角的笑意更甚，暗雲又故作天真無邪地問道：&ldo;度，為什麼前幾天要那樣對雲兒?&rdo;衣服換好，墨色長髮披散在身後。

被暗雲問得語塞，東方度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一時又沉默下來。忽然，感到身後有人，東方度回頭，竟然不知道暗云何時已經在屏風後了，看著披散頭髮的暗雲，明明是個孩子，卻散發出成熟女人的誘惑感，竟覺別有一番滋味，無意識地吞嚥了下口水，目不轉睛地盯著，一時挪不開視線。

&ldo;度，喜歡我這樣子嗎?&rdo;暗雲直視東方度，一步步走近，東方度不安地後退，&ldo;嘭&rdo;一聲巨響，身後的衣架被東方度撞倒，東方度也跟著往後跌了下去。暗雲快步上前想抓住東方度，本已經抓穩了，轉念一想，又做了個假摔的動作，鬆手讓東方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