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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曉被今夜的變故刺激的頭腦有些不清楚了，李大人有些迫不及待的說，&ldo;既然已經認罪，還不快將案發經過速速說來。&rdo;

孫曉掃了一眼父親激動的神情說，&ldo;我推了他一下，他大概就死了吧。我難免有些驚慌失措，回到家裡同父親一說，他給了我一耳光，說，早就覺得我是個下賤坯子，又說我對不住自己胯下的二兩肉，呵呵。&rdo;

孫曉冷笑一聲，伸手摸了自己的臉頰，&ldo;然後我們倆人到白水溪邊，給劉鷗換了破衣裳，又將他身上值錢的物件拿光，父親又將劉鷗的頭浸入水中，說是這樣便會浮腫，難以辨認。等到屍首被人發現之後，反正都是由他來檢驗，便說是個外鄉人，被人劫殺了，在往義莊一送，便神不知鬼不覺了&rdo;

&ldo;果真是術業有專攻，幸好本官英明，請了符大人他們前來，若如不然，豈不被你得逞了！&rdo;李大人對孫仵作咆哮著。

&ldo;你只是從背後推了他一下嗎？&rdo;符卿開回憶起那屍體腦袋上一前一後，兩處傷痕。

&ldo;是。&rdo;孫曉似乎不太明白符卿開為什麼這麼問。

&ldo;可這劉鷗的後腦上還有一處傷痕，更為嚴重。&rdo;符卿開有些不解。

&ldo;哎呀，符大人，這兇手都已經伏法了，你還考慮那麼多做什麼？&rdo;李大人有些不耐煩的說。

&ldo;李大人，案子的不明之處還是要細細查驗為好，這畢竟，是在我們清河縣管轄範圍發生的。&rdo;武昱巖聽見李大人對符卿開呼呼喝喝，不悅的反駁。

明明不過一個捕頭，李大人卻被他堵的無話可說，只能縮回那張太師椅裡。

孫曉也不滿的說，&ldo;我認都已經認了，還會少認這一處半處傷痕嗎？&rdo;

室內一時間無人說話，武昱巖思索片刻，開口打破了沉默，&ldo;劉鷗為何要突然與你分開？&rdo;

&ldo;他說他心裡有了別人。&rdo;說起這個，孫曉的眼中滿是陰霾。

&ldo;何人？&rdo;符卿開接著問下去。

&ldo;不知。&rdo;孫曉回答說。

符卿開覺得自己像是在迷宮中尋找出路，忽然看到一條似乎是通向出口的小道，但突然一塊巨石從天而降，斷了路途。

&ldo;那劉鷗有否提過，是個怎樣的人，在何處遇到的？或說，相貌如何？&rdo;符卿開鍥而不捨的追問。

孫曉只是搖了搖頭，符卿開還未來得及失望，孫曉又露出一個回憶的神情，&ldo;前個月我見他課堂上雕一個金箔質地的書籤，上頭雕了一首詩，我那時以為是給他自己用的，可之後再未見過，想來是送人了。&rdo;

&ldo;書籤？&rdo;符卿開輕輕皺眉思索，&ldo;那上面是什麼詩？&rdo;

&ldo;王觀的卜運算元，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rdo;念著一首不屬於自己的詩，孫曉心中一陣愁雲縈繞。

符卿開聽著這詩，腦子裡頭空空的，抓不住東西。

孫曉輕輕一嘆，不知道在嘆何人，說，&ldo;若這書籤真是送人的，這人該有雙美目和這詩句才相稱。&rdo;

符卿開聽了這話，腦中靈光乍現，眉眼一下子神采奕奕起來。他立即著眼去看武昱巖，見他剛好也正看著自己，眸中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ldo;就算是他，也不一定是他造成劉鷗後腦的傷口。&rdo;武昱巖說。

符卿開又細想了想，&ldo;還有那肚兜？這劉鷗的新情人該是個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