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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羨卻忽然沒辦法專心他們的小情小愛小家庭。他望著莽莽的群山和滾滾的江水出神,身後的香港多像一個照不亮的黑洞啊,不論有多少殉道者的血,被它吃掉連一絲痕跡也不會有。
何意羨忽說:“有人給我送藥來了,我去拿一下。”
“藥?”白軒逸正在聽無線電,駐港部隊表示已經全面控制了維港。
“治我病的特效藥啊,我家裡才有幾盒,沒得賣。我剛剛才說以後要每天吃藥,要你監督,你的記性讓狗叼走啦?”
白軒逸笑道:“你發個誓給我看看。”
“我不發,不信拉倒。”何意羨起身,掀簾子前最後一次回頭,“總之,別的我不怕,死我現在是稍微有點怕。”
他感覺一切都有了一個新的,這是另外一種人生。冬季連綿的暴雨橫掃而過,海面上起了大霧,可走過這場散淨了的霧就不再是冬。各種念頭像一隻只大翅膀的鳥飛越而過。何意羨盯住一隻海鷗,突然心想:如果它是我,那白軒逸是哪一隻呢?小鳥振翅遙遙遠去,只剩月亮在樹影后面飄忽不定。何意羨正定睛瞧那鬼影時,後腦勺一記悶響。何意羨被棒球棍擊落海中,頭也似一隻詼諧的浮標在波濤裡不斷升起又被數不清的棍子搗糕似得打回去。此時的白軒逸早已是雙目失明,何意羨聽見他叫小羨,但最終那聲音也如自己的身體,都猶一葉血色的殘荷飄遠了。
龍女應當陪觀音
這個良夜,海浪衝刷岸上的沙沙聲,是光陰也是歷史被輕輕翻過去的聲音。維港水上煙火匯演取消,西九龍區的繽紛冬日巡禮叫停,香港度過了開埠百年以來最冷清的一個新年。春天正盛,各個區的寫字樓十室九空,沿街商業的衰敗肉眼可見。過了正月,即便是彌敦道,大部分店鋪還是掛著休業的牌子,只因好多市民被rpg震得頭暈沒緩過來,還有便是紅隧退出歷史舞臺以後,幾點到崗全憑運氣。
林珪奇逛了半條街才買到兩杯拿鐵。咖啡館對面是個公交站,沒有人注意到坐在候車椅上的男人。他穿著白色連帽衫,帽子套在頭上,幾乎與冷淡的街景融為一體。他沒有上任何一輛車,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只有在林珪奇走過來時,他才短暫地睜開了眼睛,其餘任何時間一動也不動。
林珪奇叫叫他:“何律師?”
林珪奇乃前申城市檢察長林啟明之子,林啟明一人貪汙株連全家,林珪奇被跨國查處共同犯罪責任,在正式踩上縫紉機之前,一日清早突然被告知有個香港人慧眼獨具,要保你走。林珪奇起初還不敢來香港,聽說這緋聞八卦多、豪門多、黑道更多,是不是林啟明曾經得罪過道上人?來了一看,這不就是先父口中曾經反覆吟唱的滄海遺珠嗎?記得林啟明在飯桌上講話,現在的新生代演員五官鈍重得不行,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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