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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知好歹。

&ldo;怕是陛下這不知好歹是在說臣。&rdo;齊昭彥聽梁玄靚說了此事，竟是覺得好笑，但又不可拂了君王的面子，於是躬身說到：&ldo;是臣隨性了，一時忘了燕宸的身份，還請陛下贖罪。&rdo;

梁玄靚剛換好了常服，伸手撫了撫袖口。他抬眼看了齊昭彥一眼，&ldo;你這隨性可真是隨自己的心思。你以為朕看不出來你送燕宸玉佩的用意?&rdo;

雄為麒，雌為麟，寓意太平盛世，天下統一。你這是在提醒燕宸，他如今的處境。也在告誡朕，不要孩子氣度用事，要以江山社稷為重。

齊昭彥作了一揖，恭聲道：&ldo;陛下心思透徹，臣這次是耍小聰明瞭。&rdo;

&ldo;齊昭彥啊齊昭彥，朕該怎麼說你。&rdo;梁玄靚嘆了口氣，&ldo;你啊，有時過於聰明瞭。&rdo;

&ldo;陛下於我有再生之恩，臣自然要多為陛下考慮。&rdo;齊昭彥說，&ldo;況且後宮新封了王美人，陛下當是早為我大涼做打算。&rdo;

&ldo;呵，行了。&rdo;梁玄靚嘆口氣，&ldo;說到底你與朕一起長大，於情來說，你如我兄長，我定是不會為難你的。&rdo;

走，陪朕去坊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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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開個玩笑

要想安撫民心，平定天下，除了徵戰四海，還要整頓民生。大涼開過不過六載，又是起兵奪位，國庫自然緊迫的慌。梁玄靚年幼繼位卻暴虐成性，在民間並沒有多好的口碑。所以梁玄靚要想穩定民心，自然得在穩定國家上花了心思。改革鹽稅，重整坊市，百姓這口裡，才念及了當今聖上多好。

這話聽到燕宸耳朵裡，雖然不舒服，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段時日他一直跟在梁玄靚身邊，他雖然才十七歲，卻是一套大人做派。外朝的上書他都一一過目，有時候一看就是一夜。如今陪他來坊間視察，見他和那些小販談起物價來一套一套的，可見他是下了多大功夫。

看著梁玄靚穿和鄉親百姓坐在一起，一副有說有笑的樣子，一點帝王做派都沒有，燕宸就感覺胸口一陣悶氣。

&ldo;莫不是覺得自己不配當這天下的帝王吧?&rdo;

燕宸回過頭，便看見齊昭彥一臉笑意地看著他。他對齊昭彥這人的印象實在是難以描述‐‐城府頗深，心思縝密，亦敵亦友。

這種人，實在是叫人討厭得很。

齊昭彥知道燕宸對他作何想法，倒也不點破，只是悠悠說到：&ldo;一會兒我還要去中書省處理公事，你就好好陪著皇上。&rdo;

&ldo;……你就不怕，我對皇上不利?&rdo;

&ldo;這是陛下的意思。&rdo;齊昭彥笑著說，&ldo;而且以你燕宸的聰明才智，此時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比我更清楚。&rdo;

燕宸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然後輕笑一聲，&ldo;臣遵命。&rdo;

等齊昭彥走後，梁玄靚走了過來。他看了眼齊昭彥離去的方向，然後問燕宸：&ldo;他剛才跟你說了什麼?&rdo;

&ldo;齊侍郎囑咐臣好好保護陛下。&rdo;

&ldo;呵，他還真是有心。&rdo;梁玄靚笑笑，轉身邁步，燕宸趨步跟上。

這一路他倆一句話也沒有說，梁玄靚在前面走著，燕宸在後面跟著。直到風月樓，梁玄靚停下腳步，燕宸亦是停下。梁玄靚走進樓裡，燕宸也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