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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視地白了他一眼,燕宸拍拍他的臉,說你還是老老實實做你的太醫吧。
整天腦子裡不乾淨的玩意這麼多,虧你還是個懸壺濟世的大夫。
&ldo;誒,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rdo;白徐瞥著燕宸,說論心眼,我可沒你多。
你那腦子裡整天這個計謀那個事件,鬥鬥這個整整那個,轉來轉去的我都替你煩。你還好意思說我!
燕宸一時啞了言‐‐白徐這話說得確實沒錯。
想他在大涼的這些年,無論是在宮中,還是在戰場,哪一時哪一刻沒有在算計中。就算是剛剛與梁玄靚纏綿,他也小心翼翼,一言一行都似在和對方周旋。
這不是他有意為之‐‐他是前朝太子,背負著血債。無論梁玄靚給他多少榮耀,都無法改變他身上燕姓皇室的血統。對於大涼的子民,他終究是個前朝餘孽。
那麼對於你呢?我是仇人,還是情人?
&ldo;大人,該喝藥了。&rdo;年青端著藥進來,見燕宸點點頭,便把藥放在桌上,然後退了出去。
看著桌上那碗湯藥,燕宸不禁陷入了沉思‐‐自從他知道年青是梁玄靚派來監視他的人之後,他每每看到年青心情就異常複雜。他總是不禁想起之前的事情,這幾年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情是否與年青有關。
幾年前他帶兵逼宮,按理說是萬無一失的計謀,可梁玄靚卻是跟早就算好一樣,反而將了他一局。現在仔細想來,這根本不是梁玄靚料事如神,而是有人將自己的一舉一動告訴了他。
……一定是年青。
就算他不知道我到底有什麼計謀,只要他把我的行蹤告訴梁玄靚,以梁玄靚的智謀,一定能推測出我的打算。
我竟然……敗在這一步上。
越想下去,心中的不甘與怨氣就越積越深。他不能容忍自己就這樣愧對那些犧牲的前朝大臣,更不能容忍被人揹叛。
……可是,我能做什麼呢?
報復……報復誰?年青,白徐,還是梁玄靚,亦或者我自己?
或是這碗毒不死人的□□?
他端起碗來,苦笑了一下,然後將藥一飲而盡。
就這樣靜坐了半晌,燕宸突然大笑起來‐‐這一次又不是第二劑藥。
梁玄靚啊,你到底什麼時候殺我啊?總是這樣折磨人,好玩嗎?
有些事情,終是要弄清楚。
比如,梁玄靚何時殺自己。
比如,自己的心意。
年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燕宸在笑,卻不是那種開心的樣子。他有些被嚇到,小聲問到:&ldo;大人,您怎麼了?&rdo;
&ldo;無事。&rdo;燕宸擺擺手,&ldo;只是想到了些好笑的事情。&rdo;
對了,你幫我去太華殿知會一聲,就說我今晚想和陛下一聚。
飛燕悲長空,風吹來,葉零落。孤燈一盞照塵路,探前方,無歸途。
夜裡總是要比白日寧靜,也就這種時候,煩躁的心,能暫且平靜下來。可惜的是今夜有雲,看不見月光,連星星都少的可憐。
&ldo;沒有月光也好。&rdo;梁玄靚心情頗好,吩咐了尚食局準備了燕宸愛吃的糕點,還特地沏了一壺落霜白。他們兩人坐在小舟之上,冉起的薰香舒人心絃。梁玄靚抬起下巴,&ldo;你品一下這新下的落霜白。&rdo;
這可是朕親自種的。
燕宸點頭,他拿起小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