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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用力，把阿史那□□狠狠地摔在地上。燕宸轉身欲走，卻聽到阿史那□□那索命一般地嘲笑聲：&ldo;那你殺了梁玄靚啊!&rdo;

你為什麼不殺了梁玄靚?

梁氏屠你燕氏滿門，你的親人都死在他們的刀下，如今你卻在為你的仇人打江山!

你為什麼不殺了梁玄靚!!!

……我為什麼不殺了梁玄靚?

他不禁攥緊拳頭，指甲都嵌進肉裡，似是要撕破他這張皮，嘗到他體內的血‐‐你身上流的是大慶皇室的血!

但是……

&ldo;這和你又有何關係?&rdo;頭也不回，燕宸直直走了出去。&ldo;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而已。&rdo;

西北的夜晚，就算是到了春天也是寒氣逼人。帳外的狂風呼呼作響，擾的梁玄靚心煩。他毫無睡意，乾脆起來看摺子‐‐他來軍中也快一月，朝中的事務都交給了齊昭彥和左相打理。齊昭彥心思縝密，把這一月來處理的事務分條羅列，詳細地寫了下來，叫人送到軍中，給梁玄靚過目。

【朝中事務臣自當盡力。沙場險惡，眾臣皆擔心陛下安危，還懇請陛下早日回京。】

梁玄靚不住嘆了口氣‐‐當初他要來前線的時候，齊昭彥就竭力反對。如今朕到了軍營，他又催朕回去。什麼沙場險惡，擔心安危，他燕宸十二歲在戰場不好好活到現在了嗎?難道朕還不如他?

瞎擔心個什麼勁兒。

暗衛驀地出現在梁玄靚面前，他跪下說到：&ldo;主人，屬下有事稟報。&rdo;

梁玄靚頭也不抬，&ldo;說。&rdo;

&ldo;方才燕宸去見了阿史那□□。&rdo;

&ldo;然後呢?&rdo;

&ldo;阿史那□□說了些不該說的話。&rdo;那暗衛把剛才的聽到的都一一告訴了梁玄靚。

昏暗的油燈火苗被透進來的風吹得搖曳，梁玄靚臉上的表情也忽明忽暗。

&ldo;阿史那□□問燕宸為什麼不殺了朕?&rdo;

&ldo;是。&rdo;

如此沉默了半晌，梁玄靚抬起頭來。他的面容依舊平靜，眼神卻帶上了一絲寒意，比那肅殺的寒風，更要冷上幾分。

&ldo;既然他這麼想知道為什麼，就告訴他吧。&rdo;梁玄靚說，&ldo;讓他永遠閉嘴，永遠跪在朕的腳下。&rdo;

朕倒要看看，誰能耐朕如何!

&ldo;遵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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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再回帝京

第二天一早，燕宸剛起來準備去校場操練。一掀開帳門，卻看到了左鐸押著阿史那□□站在門口。

&ldo;鶴年，有事嗎?&rdo;

左鐸被燕宸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趕緊從衣襟裡摸出來一張紙，&ldo;大哥，這是陛下給你的信。&rdo;

&ldo;陛下給我的信?&rdo;燕宸皺起眉來，&ldo;陛下呢?&rdo;

&ldo;陛下……陛下已經走了。&rdo;

&ldo;走了?&rdo;

&ldo;天還沒亮，陛下就去了營帳找我，說要離開，等你醒了再告訴你，順便把這封信交給你。&rdo;

燕宸一聽，趕緊著環視了一下四周‐‐果然千機軍的人都不見了。他稍微思索，開啟那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