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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海菱,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夜可是你的洞房花燭夜呢?”
“沒事,據說你很能喝,咱倆比比,誰更具有巾幗風範?”
“說出來,我們再比。”
谷海菱一愣,笑了半晌,如花容顏泣霜。
笑得出了眼淚,淚水就那樣一行行的流,流在張口大笑的嘴裡。
笑得痛徹心胸,笑得花枝亂顫,仿若沉寂的夜裡來自地獄的悲鳴。
“好吧,就讓你盡情的嘲笑吧,不過你嘲笑歸嘲笑,等你走了再笑,千萬不要在我面前笑,千萬千萬不要假裝安慰我說你不笑我,就連我自己也笑自己呢?”
一個時辰前。
白夜如立在門側,恭敬的站著,她是負責保護這位谷家未來的太子妃的。
好巧不巧,遇到了他。
當初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過重傷被人救起。
而那個人,許是未來的姑爺。
“是你?”太子宗嘉瑞看著她,掩飾不住的欣喜:“當日你的傷沒好,你走後我找了你很久?”
“太子認錯人了。”或許別的都可以認錯,但那冷如冰山的氣質,怎麼可以認錯呢?
就算穿上宮女的衣服,低下高傲的頭,那種由內到外的冷峻的氣質,怎麼可以認錯呢?
絕對不會認錯的,是她,一定是她。
當初他救起的白衣少女,冰冷的氣質宛若孤山高雪。
後來,她走後,他找了很多地方,直到現在,他的新婚之夜,一切都是一場陰錯陽差。
而他,即將洞房花燭。
可她,已然形同陌路。
如果是造化弄人,可是這造化未免太過弄人了吧。
他看著燭光剪影的人,那個等他的女子,即將成為他的妃的人,那個從小就想要嫁給太子的女子。
早已萬般滋味湧上心頭,娶了一個人,負了三個人,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想要的永遠得不到,得到了卻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問:“你叫作什麼?”原來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不肯回答。
縱然是命令也於事無補。
一如當初救起她的時候那般冷冰冰的,不善於說話,永遠那麼寂靜的站在一個角落裡,孤零零的零落成泥。
他問了千百聲,從前她不會說,現在她不會說。直到很久之後,他在谷泉夭的嘴裡才知道那個白衣女子是誰。
他拉著她的手,怒道:“本宮問你,你叫什麼?”
是不是所有的皇家人都喜歡這樣命令人呢?
帝王,所有的帝王都認為有了權勢就是一切,有了權利就可以用手中的權利去做很多事,就算在喜歡的人面前也永遠擺脫不了盛氣凌人的姿態。
可是偏偏遇到了白夜如,那個只知道自家主子的命令,管他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
谷海菱聽到動靜,開啟門,看著拉拉扯扯的兩人。
女子的嫉妒心一向很可怕,更何況是即將洞房花燭夜被丫頭搶走了夫君。
怒火中燒她一巴掌打過去:“賤人。”
白夜如白霜般的臉上頓時紅腫一片,更加惹人憐愛。
白夜如冷冰冰的對著他們說道:“告辭。”
一個殺手,只知道冰冷的殺人。
如果面前的人不能殺,那麼只得離開。
看著白夜如越過房梁揮袖而去,她的心裡空落落的一片。
最終,她等待了半生的夫君也頭也不回的走了。
洞房花燭,佳人暗垂淚。
紅顏未老恩先斷,多事皇家薄倖人……
☆、看好三小姐
谷海菱扯掉鳳冠,長髮披散,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