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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林宙的背影略雖然沒有顫抖,但卻覺得很頹喪,甚至就連諶正的腳步聲臨近,都沒能驚動他一絲一毫。
他就那麼背對著諶正坐著,猶如真實地坐在監牢的茅草地上,毫無生機活力。
諶正見狀也是進了狀態, 雖然此時沒有鏡頭給他特寫, 但一些現場的工作人員, 用手機拍攝下了此刻他已經略微泛紅的眼眶。
畢竟此時在他面前的人,是他未來的主公, 是未來的新皇, 可這樣一位人物, 現在卻了無生機一般, 枯坐在鐵欄杆之內, 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怎能不悲切,怎能不憤怒。
可再怎麼悲切,再怎麼憤怒,都必須憋下去,不能聲張,因為現在還是在敵國的土地上,他的任務是安全贖回小皇子,並將小皇子安全帶回來登基。
小不忍則亂大謀。
為了國家的未來,和小皇子的安全,他就是心中有再多仇恨,在此刻都必須隱忍住。
諶正此刻沒有多餘的肢體動作,可光是他這番,從進來再到見到小皇子的神情變化,著實讓在場的眾人看的動容。
這種感染力,這種細微到真實的演技,終於讓人回想起來,他曾是最年輕的影帝。
川導自然也看到了諶正表演的厲害,不過今天的重點不是諶正,而是林宙。
尤其是現在,林宙還沒轉過身,若是等他轉過身面對諶正這般充實的演技,他到底能不能接得住,這很讓人擔心。
但卻又有著期待。
就在這樣的情緒下,川導終見林宙動了。
原本的林宙在低著頭,背對著大家,沒人能看到他的目光,但他早已經進入了角色,無人可見的埋頭下,他的雙眸是空洞無神的。
這種一種被長期關押,精神囚禁下的空洞。
沒有絲毫光彩。
哪怕是身後來人了,他也想的無動於衷。
而此時他的這個角色,該有的是什麼心理呢?
沒有絲毫的心理活動。
甚至就連去想身後的人是誰,是來給自己送飯的嗎?這個時候到飯點了嗎?
就連這些無用的念頭,他都沒有。
徹徹底底地沒有絲毫念頭。
而林宙現在代入的角色狀態,就是這般。
在這之前,他就已經建設好了角色的情感,關了這麼長時間,而且還是從小就被關的,他早就沒了那份心氣,早就沒了去想父皇什麼時候會派人來救他的這個期盼。
人生暗無天日,他是一個沒有未來,沒有自由可言的人。
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臨近的腳步聲,停頓了些許,隨之傳來的是很是陌生的聲音。
及一道極其遙遠陌生又熟悉的稱呼:「殿下!」
這時在叫他。
殿下!
一個多麼遙不可及,難以奢望的稱呼。
林宙驟然僵直了身體,隨即好半晌,他才抬起頭來。
在鏡頭之下,林宙的頭轉的極慢,帶著不敢相信,而他的目光也從一開始的空洞渙散,落在了諶正身上。
更是在與躬身抬起頭後的諶正對視上時,就在那一剎那,林宙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珠。
隨即他的目光,就像是飛蛾撲火一般地注視著諶正,這聲稱呼,他的到來,為他這個暗無天日的世界,打進來了一束光。
哪怕這束光,是飛蛾撲火。
林宙想要起身走近,但身在牢獄之中,沒有過多的活動鍛鍊,雙腿平時緩慢行走還好,此刻這般激動地要支撐起身子來,根本就沒有力氣。
他直接一個踉蹌,就要朝前摔去。
若是在電影現場拍攝,他這面前是鐵柵欄,這一摔是註定要嗑破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