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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實際上連一個好局的科長都比不上。說句實在的話,宣傳部這工作,虛的比較多,實際活沒多少,在會上得道貌岸然,會後還得哥們朋友的處著,不然,叫起真來,人家不理你,你能怎麼的?
現在邰從化喜歡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我和他媽婊子似的,見誰都得是笑臉。”初聽這話,還以為邰從化是開玩笑,但細細分析,他說的也十分到位。想想也是,宣傳工作,搞就得花錢,花錢就得和財政局長說小話、陪笑臉;搞大活動,場地、裝置,哪一項能離開有權、有物、有錢的單位或部門;再就是人員,現在都承包了,要人就要錢;錢!錢!錢!要錢就是難!
因為沒有錢,有的領導喜歡說,沒錢少幹事少用就是。可是邰從化還年輕,不可能這樣混日子。有句話叫“不跑不送原地不動”。沒辦法,邰從化被推到了宣傳部副部長這個不上不下的位子,已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想圖清靜還不行咧!但要送就得要錢,錢從哪來?在邰從化一籌莫展之際,老婆給他出了個主意:你宣傳部雖說沒權,但場面上的事還是蠻多的,我去搞一個品種的酒的總代理。
邰從化用手摸了一下老婆的腦門:“你沒有發燒吧?”
“我燒什麼?我看是你燒了,就你們這些人假斯文!”邰從化老婆說:“這事很簡單,只要我們租一間倉庫,僱兩個小夥子送酒就行了。”
“這事與我無關,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別清高!現在幹什麼事,沒錢一切都白搭。”
邰從化沒有支聲。心想,老話講“無商不富”,如果你要搞你就搞吧,可別指望我幫忙。
總編的墮落路徑(4)
枕邊風一吹,邰從化就開了竅。自從他老婆負責“鄉幹部酒”在西都的總代理後,邰從化在外面喝酒,總吹“鄉幹部酒”好喝,點完菜就要這種酒,別的一概不要。店裡沒有,就叫人送。
有時,邰從化到了店裡故意問有沒有鄉幹部酒。店裡說沒聽說過。邰從化就遞上一張供貨商的名片。還要交待一句:“下一次你這店裡有了這種酒,我們單位就定點到你這用餐!”然後他又換一家,就這樣一連走了好幾家,其實也是在好幾家酒店宣傳了他的鄉幹部酒。
他這麼一干,酒店門能不四處打聽酒的來路嘛。再加上邰從化在《西都日報》老關係,給他在報上稍微做做宣傳,基本上鄉幹部酒在西都就達到家喻戶曉。一時間,鄉幹部酒在西都非常流行。有人還編了一個段子:嘴巴油鼓鼓,開個爛吉普;喝杯鄉幹部,樣子更加土。
一晃一個月又過去了。一天,邰從化又酒氣熏天地回到家。他老婆丟了四萬塊錢給他,說這是你這段時間的業績獎,希望你再接再厲!邰從化頭一歪:“只能這樣,是好酒別人會繼續喝的,不要天天宣傳!”
“行了,達到這個效果就可以了,才三個多月,我們淨賺了三十多萬,還要多少啊?”老婆樂了,在邰從化臉上親了一口。
雖然說賺了那麼多錢,但邰從化還是不想動用這錢。他覺得這錢來得辛苦,不應該動用這錢在官場上去,官場上花的錢應該在官場上取。這天,邰從化接到一個電話,是新聞界的一位老朋友,以前在省內的一家法制期刊做記者,現在是《廉政週刊》的記者,說在西都市交通局採訪。西都市交通局聽說記者認得邰從化部長,真是十二萬分地高興,像是遇到大救星一樣。邰從化正在辦公室的電腦上玩“三打哈”,接到電話後,繼續玩了一個多小時。直到交通局再次來電話催他,他才慢騰騰地趕到交通局,這樣顯得他很忙。
“老朋友,好久不見,十分想念!”這話雖然是虛情假意,但聽起來舒服。
邰從化與老朋友握手過後,才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原來《廉政週刊》記者採訪到西都交通局一直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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