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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咱們苗家的女兒嫁衣和婚床從出生就要做了。我骨頭老了，只能給你做一件頭帽。&rdo;

元鱈戴上，給她看：&ldo;好看嗎？&rdo;

龍婆的寶貝當然好看：&ldo;好看。&rdo;

元鱈：&ldo;那就戴這個。&rdo;

龍婆：&ldo;衣服呢？要不要我幫你改改？你的尺寸我是最瞭解的。&rdo;

元鱈：&ldo;衣服我自己做的。你教過我。&rdo;

龍婆伸出手來，想摸摸她的腦袋，卻因為這一輩子用胳膊過度，而只能抬到跟肩膀平行的高度，她使了使勁，也夠不到，就放棄了。

元鱈不動聲色往她跟前挪了挪，趴在桌上，看著離她眼睛不遠的燭火。

龍婆停頓一下，才緩慢地順了順她的頭髮。

她的阿芙妹，長大了。

&ldo;他回來了。&rdo;龍婆說。

元鱈眼前浮現出莫逆雙手覆在她腰窩，把她摟進懷裡的畫面：&ldo;嗯。&rdo;

龍婆從進門，看到她那雙含笑的眼，也猜到了。

她性格長成那幾年，一直是她在教導，哪怕再回來，她變了太多，她也大概能知道，她心裡想什麼。

&ldo;你也到愛一個人的年紀了，其他事情可以先放一放。&rdo;

元鱈抬眼看著她。

龍婆微笑，理理她的頭髮：&ldo;你走了那麼久，回來時模樣都變了，都不愛笑了。&rdo;

元鱈眼痠了一下，別過臉去：&ldo;沒什麼可笑的。&rdo;

龍婆慢動作地把她摟住，輕輕搖晃：&ldo;那幾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rdo;

元鱈攥緊了拳頭，指甲都楔進掌心裡。

龍婆感覺到她肩膀在抖，低頭親親她頭髮：&ldo;好孩子，龍婆保護你。&rdo;

元鱈咬著牙，牙磕到了下唇，血都塞進牙縫裡。她幾乎都要忘記了，有人保護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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