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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幾個偏北苗寨拒絕承允,誓言搶婚。又傳聞,更北邊西極早已多年經營,軍事與外交齊施,伺機而動。
他明白,所以這兩日淨苗寨才風聲鶴唳,表面無事結綵,私底暗藏重兵,就連進出都要探查身分,尋常賀客更是難以接近。
“夠了鏤媽……”錚錚臉一寒,之前她沒提,就是不願望江關勉強娶她。
雖然,一顆芳心自始便幽幽結繞,註定纏往從今以後。
“沒事……”他仰頭直飲,再咕嚕嚕將壺酒灌盡。“我人已在這兒,鏤媽大可放心。”話對鏤鏤,眼色卻向錚錚。
鏤鏤知趣退了,屋裡只剩他倆。
“你……”錚錚臉紅,一早起來,望江關身穿便服,不似平常嚴肅氣息。
“怎麼了?”他問,順手將被褥疊好。白苗婚俗與他望家迥異,打從他們一行前來,望江關便與其他迎娶者隔開,住進錚錚房裡。
只可惜,這大呆鵝突然規矩過頭,錚錚氣悶。“沒什麼……”胡亂梳髮。
“還說沒有?”望江關走近,欲搭她脈。“瞧你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咦?”
“怎麼了?”換她詰問,恨吶,皓腕便在他手下三厘。
“你看,”翻手前指,甚至挪至窗邊近些。“那池邊樹上停了五…呃……不,六隻白鳥……”他看得仔細,多出的那隻個子好小,正在學飛。
“喂!你……”輕咬下唇。輕戳他臂。
輕教他柔攏髮絲。輕勾她魂。
“還不快去梳洗用膳?想誤吉時?”主子當久,說話自有威嚴。
“嗯……”柔順以對,心底甜甜泛慌。
錚錚戴好禮服,辰時已到。
釘琅琅滿身金屬,壓著她頸肩喊疼。
“關哥哥,晚上……晚上為錚錚按摩可好?”好容易說了幾日來第一句情話,不是她敏感,一年未見,望江關真的變了。
“這個自然。”他在房門相送,表情如常。
望苗大婚,在望家寨看來是錚錚委身,在白苗則堅持是望江關下嫁,她將依廟禮進行頒神儀式,夕陽落下時才能正式娶他。
族老依禮已在門外候著,眾人面前,她是白苗“嫘婺”。
“給我好生照料望爺,”錚錚吩咐:“還有客館那頭的望家寨人,傍晚大典時要安排最好位置,不得有誤。”
“是。”
轉頭看向望江關,錚錚欲言又止。
“菂菂……還是不肯來?”一想便明,他問。
“嗯,再讓我派人請她,或者你……”
“算了,隨她吧!”淡淡苦笑,望江關不自覺嘆氣。
“也是,反正大典上自會相見,”錚錚嘴上說,心中不安。
幾乎認識望江關一輩子,她沒見過那樣表情;莫名悵惘,刻著情殤。
沉住氣吶,錚錚……深吸氣地快步走開。
過了酉時,他便得是她的。
身心靈全部,一輩子。
“望爺,用午膳了。”鏤鏤端著酒食走進。
“嗯……”像是教窗外事物吸引,他答得心不在焉。
“午膳後還請望爺換上白苗禮服,”鏤鏤看似伺候,話底卻是命令。“先前兩族商議過,至少在淨苗寨的時候,望家得按白苗規矩。”
“知道了,一會兒便換。”望江關挪著步伐,溫笑答來。類似話題他三日來聽了不下數次,也虧得他忍氣耐性,每次都讓鏤鏤滿意叨完。
“望爺莫怪,”鏤鏤不好意思,老實跟笑,看著望江關神色自若的表情更加欠赧。“過了傍晚大典,望爺在淨苗寨就可以自由行動了。”她以為望江關一直看向窗外,是因為強被限制的緣故。
“不妨,這裡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