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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牆壁的隔音效果無關,在一定範圍內,無論多隱蔽的聲音他們都能夠輕鬆捕捉,而只要他們不想,沒有任何人可以聽見他們的話,這大概也算是身在這支隊伍中的福利吧。
最終,除了老闆對亡妻艾麗莎深切的思念之情外,在吧檯旁乾坐了半個多小時的神田並沒有得到任何資料以外的資訊。他從老闆沾滿了涕淚的大手中一把搶過鑰匙,一臉黑地踏上樓梯。
此時,一截棕色的裙裾驀地飄進了視線,神田抬頭,二樓的樓梯口站著一位少女。
樸素甚至有些陳舊的布裙,微卷的淺金色長髮,歐洲人典型的碧藍色雙瞳,看起來是一位家境不太好的平民女孩。
然而,神田卻頓住了往上的腳步。
被他的目光盯得一愣,少女似乎會錯了意,她退到一旁,讓出了狹窄的走道,禮貌地微笑著:“您請先。”
“對不起……”走在後面的白衣人有些無奈地道歉。
神田緩緩移開了視線,沉默地從她身旁走過,眼中,卻有著某種意味深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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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兇案所謂的離奇之處就是那些死光光的人嘴角帶笑但是眼神猙獰嗎喂?太沒技術含量啦。”風暮有些失望地撇撇嘴,雙手在半空中比劃著:“在屍體僵硬前人為改變一下肌肉狀態有不難,我也能做到啊。”
“人類就是喜歡將恐懼歸咎於未知的生物。”伊斯雷面不改色地喝著那杯散發著不明氣味的液體。
風暮聞言在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卻似乎提不起心情來反駁,於是她故意而為的囉嗦抱怨失去了緩解氣氛的作用,屋內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此刻這狹小的空間內,風暮背靠門而立,伊斯雷側倚在窗邊,烏爾奇奧拉也輕輕按住了刀柄。
房間裡唯一的小木床上,躺著連呼吸都安靜得近乎不存在的赫映,鮮紅的血液透過導管從君麻呂體內注入她右臂的血管,而在另一隻手臂上,不詳的黑血從面板的切口裡流出,被君麻呂用查克拉吸附在掌心。
她蒼白得幾乎要消釋在空氣裡,而蔓延的死灰紋路卻決絕地將她釘死在現實中。
輝夜君麻呂和赫映,他們是共同構成七天柱之“音”的源和流,曾經執念未泯的他成為了她新生身體和附屬能力的藍本,依附她而繼續存在;如今她依靠他的血液淡化毒素和供給養分,延緩自身的消亡。
是的,只是延緩,即使是玥蓮的藥也只能讓她多撐些許時日,沒有任何彷彿能夠阻止死神到來的腳步。
洗血的過程大概持續了十分鐘,而後風暮沉默著上前點燃了橄欖燈,黑血在白焰中化為黑煙,順著憑空而起的微風飄出了窗外。
天色已經黑了大半,君麻呂為赫映蓋好了被子,一邊說:“時間到了。”
“是啊。”伊斯雷一仰頭將剩下的酒都倒進了嘴裡,伸出右手敲了敲眉心,然後將掌心覆於額頭,輕笑著閉眼:“如何?禮物收了,也該幹活了。”
中指指環上那朵銀色的曼陀羅驀然閃過灰色幽光,伊斯雷的雙眼在再次睜開時,一閃即逝的鋒銳銀光後,竟透出了一絲沒睡醒一般的迷離。
右臂垂下,然後他猛地一仰頭,驚天動地的砰一聲讓人不禁擔心起那個已經鏽跡斑斑搖搖欲墜的窗框。放過了那個可憐的窗框後,他又使勁甩了幾下腦袋,才總算是回過神來。
開門關門的聲音從走廊的那頭傳來,腳步聲在慢慢迫近。
“伊斯雷”長吐出一口氣,像打了雞血一樣蹦了起來。然後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抓起水壺倒了一大口水噗地將酒味胡椒味都噴出了窗外,一把扯下沾滿塵土的長袍露出裡面的勁裝,又順手在長袍的擺子上撕下一根布條將長髮束起。
五秒後,敲門聲響起。
他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