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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啦,他那張臉根本藏不住心事,所以呢?”
“那個人,是‘殺生丸’。”
“……原來如此啊,”風暮慵懶隨性的眸子裡,忽的多出了些許與她不相稱的傷感,“——神樂的‘眷戀’”
“跟他們走的太近,被追上的風險可能比我們現在硬闖下去還要高。”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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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停住了腳步。
能讓一向冷靜的殺生丸急躁,琥珀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鈴出事了。
所以剛才他追著那股妖氣而去,想要確認這件事,但在半路上就失去了妖氣的蹤跡。
大概是出去了吧?不過既然殺生丸大人已經離開了,鈴應該也已經安全了。
想到了這裡,他寬心了不少,正打算繼續深入這水鬼之境的底部,忽的一陣微弱的哭聲夾在流水聲中,隱隱傳來。
琥珀吃了一驚,循聲而去,竟發現了一個被石欄圍著的方形洞口。
那個一米長半米高的洞口離地面僅有三寸多,地面上的水斷斷續續地流進去,發出鈍重的聲音。
“是有人來了嗎?”那是屬於女童的聲音,她拼命地壓抑哽咽,一開始還說得小心翼翼,漸漸地所有的驚懼都噴湧而出:“他們,他們……都被淹死了……好冷,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母親還在等我回去!”
所有的疑慮都被孩童的哭聲擊潰,他用鐮刀輕鬆擊碎石欄,用從衣服撕下的布裹住鎖鏈末端的尖刺,將自己的武器垂入洞中,充當他人的救命索。
他半跪在地上,流水浸透了衣服,將對方拉近洞口後,他又怕孩童會被嶙峋的石壁刮傷,於是將手臂伸進洞口,想要用手將她拉出來。
這時候,殺生丸本已經離去的的妖氣突然又出現在這個空間裡,疑惑間,還未等他出聲,他的手就被握住了。
他黑色的瞳孔驟然擴大,洞裡的那隻手是冰冷的,且堅硬如鐵。
蠻橫的力量一把扯住了鎖鏈,情急間,他果斷放開了鐮刀,閃電般抽出佩於腰間的短刀,猛地刺向那個拽著自己的胳臂撲上來的影子。
那一刀的確是刺得快且準,看得出是經過生死磨礪的技巧,只可惜,他的對手是一具骷髏。刀鋒從白森森的肋骨間刺出,不痛不癢,反而是包裹住骷髏脊椎用來偽裝體重的水順著手臂攀上了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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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裡是屬於死者的空間,怨靈最擅長的就是迷惑,而他太天真。”
“正是因為那個女人還沒消失,我才不能把他這樣的變數留下。”
君麻呂垂眉看向懷裡的人。
“現在的情況,稍有半點閃失,就回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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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淹沒少年驚恐的臉龐之前,他掙扎地張開嘴,猶如溺水者拼命要抓住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殺生丸大人!”
同樣的黑暗之中,那雙金色妖瞳霍然一顫。
黑色的世界
——我很害怕,映……
越來越近了,她可以感覺到。
那雙早已失去了焦距的雙眼在兜帽底下睜開,夢裡夢外都是永無止境的黑暗。
水流汩汩中,她再次聽到了那個聲音,彷彿在黑白琴鍵上跳躍的音符,,中間流淌著吞噬一切的歲月與命運。
記憶的匣子裡仍然封存著飛舞的金色塵埃,因染血而滾燙的水流從指間徒然穿過。
——我也曾夢想著自己可以駕風御雲,撕開所有的醜惡。
——但就像穿上緊身衣的託比。馬奎爾說的那樣:你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就看你坐出什麼樣的選擇。
——我,是成不了英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