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2/3 頁)

過去扶他，一看，才發現他已經暈了過去，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似是在笑，又似是帶著幾分嫌棄。

墨千殤有些無奈。水鏡月很少動用瞳術，所以這次他也完全沒有防備。只是，他原以為這兩人能成為朋友的，沒想到剛見面就鬧成這般情形。

水鏡月見他嘆氣，也有些不好意思，道：&ldo;千殤哥哥，對不起。&rdo;

墨千殤搖了搖頭，道：&ldo;是我不好，不該帶他來的。&rdo;

水鏡月皺眉，道：&ldo;我看他不順眼，跟你有什麼關係？&rdo;

墨千殤將蕭凌雲背在背上，問道：&ldo;我正覺得奇怪，阿月為何討厭他？&rdo;雖然蕭凌雲言語間有些冒犯，但水鏡月一向是個豁達的人，不會為了這種事計較。

水鏡月道：&ldo;你們是結拜兄弟，我本不該說他壞話。不過，千殤哥哥，我看他不是什麼好人。&rdo;

第二十章 朝雨

墨千殤的母親是水離城的妹妹，水離歌；父親是墨雲，據說曾是燕王尚齊石手下的一名將軍。墨雲在墨千殤還未出生時便戰死沙場，而他母親在聽到這個訊息後，情緒激動，早產，也去了。

他剛剛出生時身體病弱，多虧了水離城的照料，才健康的長成了。

十三歲以前，他一直都生活在水鏡宮。十三歲那年，燕王尚齊石來找他，說是帶他去他父親生活的地方。他同意了。

此後，他便一直留在了雁門關。

如今他回來，自是因為三月初三的那場水鏡宮新任宮主的繼任典禮。只是，水鏡月不知道的是，他回來不單單是為了水鏡花，更是為了她。

墨千殤比水鏡月大了三歲，這兩姐妹出生之時，他無意中聽見當時的神相東方穆批給兩人的命格‐‐&ldo;重瞳亂世，白瞳長殤。&rdo;後來，又聽水離城說‐‐&ldo;阿月，你搶了阿姐的眼珠子，終歸是要還的。&rdo;

他當時年紀小，便認定了水鏡月將來必定是個壞人，不僅搶了水鏡花的眼睛，日後還會做很多天理不容的事，導致水鏡花也會早夭。

那時的他，對水鏡花有多憐惜，對水鏡月就有多絕情。

他墨千殤這輩子行事坦蕩，自問無愧於天地，唯一對不起的人，便是水鏡月。

如今她有難，他即便是救不了她，至少也該陪在她身邊。

墨千殤將昏迷的蕭凌雲安頓在了靈隱寺裡，水鏡月見他神色抑鬱，瞥了瞥嘴，道：&ldo;瞳術已經解了，頂多一個時辰他就能醒了。&rdo;

墨千殤點了點頭，道：&ldo;我沒怪你。&rdo;

水鏡月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問道：&ldo;你去看過阿姐沒？&rdo;

墨千殤幫蕭凌雲把被子蓋好，坐到水鏡月對面，道：&ldo;剛剛去的，她已經睡下了，沒見到人。&rdo;

水鏡月取了杯子幫他也倒了杯水，道：&ldo;你知道嗎？阿姐其實一直都不想要我的眼睛。可是九天爺爺跟我說，明日的手術，若是阿姐太過抗拒，成功的機會就會少幾成。我今晚用&l;月下&r;發了誓，她該是知道我的決心了。不過，我感覺阿姐似乎仍舊在猶豫。千殤哥哥，明日你能不能陪阿姐一起去？&rdo;

墨千殤的手晃了一下，杯中的水是溫的，濺在他手上卻覺得刺骨，&ldo;你是想讓我說服鏡花去搶你的眼睛？&rdo;

水鏡月微微皺眉，&ldo;這不叫搶，是她應得的。爹爹說的沒錯，我們一母同生，憑什麼我有兩對眼珠子，她卻半分也沒有？本就是我搶了屬於她的，現在不過是還給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