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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方道:「那位道長救了你?」
水盈盈道:「是的,賤妾中毒之初,並未在意,隨身攜帶有幾種解毒靈丹,哪知用了之後,竟是難解我身中之毒,這時賤妾才覺出情勢不對,強提真氣,想奔出深谷,只望能逃出那座深谷,遇上一個樵子之類,替我傳出警訊,哪知身中之毒,發作甚快,賤妾尚未逃出深谷,毒性已然發作,倒臥路側……」
王子方道:「以後呢?」
水盈盈眨動了一下圓大的眼睛,道:「以後,就遇上了那位道長,那時,我毒性雖發,但心情仍然是一片清明,只是全身無力,任人擺布而已……」
田文秀心中暗道:「那人把她帶到一處山洞之中,自然不是安好心了。」
但聞水盈盈嘆息一聲,接道:「他雖是三清弟子,但心術不正,把我帶人那個山洞中,就毛手毛腳的解開了我的衣服……」
王子方、田文秀都聽得兩耳發燒,暗道:「一個女孩子家,怎可說出如此難聽的話。」
水盈盈似是瞧出了兩人的尷尬之情,淡然一笑,道:「妾身是就事論事而談,尚望兩位能夠原諒,實情實話。」
王子方道:「水姑娘胸懷坦蕩,老朽等是洗耳恭聽。」
水盈盈接道:「那時,妾身所中之毒,雖然已發,但我神志,仍甚清明,心中如不出奇謀,安他之心,必將失身於他。」
田文秀道:「姑娘在劇毒發作,無能抗拒之下,仍然有此等明快的決定,那實是常人難及。」
水盈盈苦笑一下,道:「當時為情勢所逼,已無法考慮個兩全其美之策,只好不擇手段的騙騙他了。」王子方原本想問她如何騙他?話到口邊,想到這等燕婉之私,還是不問的好。
只聽水盈盈接下去,道:「我本裝作暈迷,但情勢迫人,只好睜開了雙目,叫他放手。他見我突然醒過來,似是大感意外,但也不過略一怔神,便露出了猙獰的面目。」第九回 紅顏命薄柳巷中 王子方道:「他怎麼樣子?」
水盈盈道:「他一把扯破了我的下衣說道:『好!你既然醒來了,那是更好不過。」
王子方怒道:「可惡,可惡,欺侮一個身中劇毒,毫無抗拒之能的女子,還算得什麼人物?」
水盈盈長嘆一聲,接道:「當時賤妾處境危迫,只好問他,願和我做長久夫妻,或是隻此一遭的露水孽緣?」
「他想了一陣才問我,何謂長久夫妻,何謂露水孽緣?」
「我為情勢所迫,只好不顧羞恥地說:『如果想作長久夫妻,就該循規蹈矩,不能再冒犯我,讓我傷好之後,就嫁你為妻。」
王子方道:「他一個三清弟子,如何能娶你為妻呢?」
水盈盈道:「我當時也是這麼想啊!只想解除眼前之危,哪知他又問我露水孽緣,又是如何……那些話雖然難以出口但卻不能不說,只好說道:『露水孽緣,就是今日任你擺布,也不用救活我了,只此一遭,從今之後,咱們是陰陽路隔,人鬼殊途,永不能再見了。」』
王子方道:「那道人怎麼說?」
水盈盈道:「他想了一陣之後,決定要和我作長久夫妻,不過,他問我有何保證。
我本是一時情急,想出了這個辦法,哪裡能提出什麼保證,立時把我問得目瞪門呆,半晌答不出話來。「
田文秀道:「以姑娘絕世才慧,必可想出應對之策。」
水盈盈道:「劇毒發作,全身苦痛難忍,還得殫智竭力的思索拒敵之策,那份痛苦,當真是難以忍耐,現在想來,心中仍有餘悸。
「我略作忖思,只好又想了個應付的急法子,告訴他,只要我毒傷好了之後,立時就和他指天為盟,結作夫妻……」
田文秀道:「他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