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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想著魚,”穆月不滿的嘟起嘴,壯著膽子,就像他平時捏她臉一樣,伸手捏了下他沒有什麼肉的臉頰,“看到你燒成這樣,我差點沒嚇的把魚給吐出來。”
穆月邊說邊偷偷的用眼神瞄著他的神情,等發現他對自己這種等同於吃了豹子膽以下犯上的行為沒有任何不悅甚至神色還跟之前一樣溫柔後,又伸出另一隻手,雙手齊下的捏起他臉上僅有的一點肉,說道:“王爺,你要是不乖乖養病我就,我就……”
我就個半天,穆月也沒我就出來什麼,只能放下手頗為苦惱的想著,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大腿說道:“我就把你慎思閣裡的卷宗給你燒了,讓你天天想著它,連生病都還想著。”
蕭清禹聽著她大腿拍的那麼響,還以為她想起來什麼好方法了呢,最後萬萬沒想到她會覺得用卷宗能威脅到他,而且這語氣怎麼聽怎麼覺得像是在吃味,畢竟她跟他抱怨過不止一次兩次,說他看卷宗的時間比看她的久。
“卷宗燒了是要治罪的。”蕭清禹笑的很無奈,覺得手上有了點力氣,便抬手替她揉了揉她剛才拍過的大腿,聲音那麼響,肯定拍紅了,這丫頭,怎麼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要治罪的?”穆月緊抿著嘴唇,那這樣就不能燒了,不然就會害了他的。
那用什麼來讓他聽話呢?
穆月撓著腦袋苦思著,蕭清禹眸色柔和的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夫妻倆旁若無人的對話被一旁開完藥的賀萬年聽的一起二楚,以手抵唇輕咳了一聲,竟開口替穆月說道:“要是王爺再不好好養病,不如王妃就陪他一起病著。”
剛才穆月斗膽捏蕭清禹的舉動他可看的一清二楚,堂堂一個親王居然被王妃蹬鼻子上臉的捏臉了,除非是心底最重要的人,重到讓他不在乎什麼王爺顏面,否則一定不會任由她捏著,還神色這麼溫柔。所以,沒有比用穆月威脅宇王爺更好的方法了。
賀萬年話音剛落就收到了兩道不同的視線。穆月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雙眼放光似的看著他,臉上寫著‘這個辦法好’。而另一道,不用說了,自然是蕭清禹。宇王爺眯著眼,神色淡然的看著他,看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賀萬年搓了搓胳膊,捏著手裡的藥單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去吩咐廚房熬藥,王爺喝完藥就早點休息吧。”
蕭清禹看著一旁又是一臉憂色的穆月,淡淡的嗯了一聲。
等賀萬年走了之後,穆月踢掉鞋子爬到床上,一骨碌滑進他懷裡,緊緊地摟著他的腰,用有些發涼的臉蛋蹭了蹭他發燙的身子,滿足的嘆息了一聲。
“累了嗎?”蕭清禹低頭吻了下她的頭髮,柔聲問道。
懷裡的人從鼻腔裡淡淡的嗯了一聲,抬頭親了一下他光潔的下巴,接著又是緊緊地摟著他的腰。
“睡會吧,”蕭清禹伸手拽了拽被子,在她肩膀處掖了掖,溫聲說道:“我等會兒喝完藥就陪你睡。”
穆月耷拉著眼皮抱著他。她今天真的有些累了,中午去送她老爹,晚上回來又因為他生病折騰了一通,現在能睜開眼完全是因為不放心他。
耳邊聽著他輕輕柔柔的聲音,穆月心一鬆,很快便睡著了。她早睡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賀萬年剛才說王爺喝了藥半夜才會退燒,到時候他要是熱的一身的汗,她要起來給他換身乾淨的衣服。
穆月想的蕭清禹自然不知道,他看著懷裡那張熟睡的臉,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心裡暖暖的,連頭都不怎麼疼了。
等侍衛送藥進來的時候,蕭清禹以眼神暗示他動作輕些,免得打擾了熟睡中的穆月。
侍衛眼觀鼻鼻觀心的把藥碗遞給蕭清禹,等他一氣喝完之後便端著空碗退下了。
就如穆月猜的那樣,蕭清禹喝了藥睡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