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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滿春面帶微笑,落落大方地看著臺下的評委和觀眾們,把簡單的幾個圖分析得滴水不漏。
喬慈真也很清楚她的節奏,在她停下來換氣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他們的時間把握得極好,發言和演示都結束的時候,正好十八分鐘。顧滿春這時候緩緩上前一步,站到模型面前,指著他們的模型給評委們介紹:「大家可以細看,這個模型色彩突出,除了能標註各個部件的功能外,華麗的色彩加上設計,看起來像個小玩具。所以在這次競賽結束後,它不會是個紀念品,也不會是個擺設,它將成為一個學習工具,課本裡面涉及到的很多知識都能在上面找到,我已經準備把它送給我的小侄女。物理,到生活中去。謝謝大家。」
謝謝大家說完後,時間剩餘三秒鐘,也剛好夠他們一起鞠躬。
在他們彎腰的瞬間,賽場裡掌聲雷動,都是為他們喝彩的聲音。
兩人在一眾稱讚中下了臺,好不容易找了個角落站了進去,喬慈真這才回頭看了顧滿春一眼。他才發現顧滿春這時候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就連嘴唇也一陣陣地發白。
喬慈真知道她又不舒服了,拉著她想去醫院,顧滿春卻反手把他拉住,低聲請求:「我走不動了,讓我靠一下,就不帶感情地靠一下。」
說完她微微低下頭,把自己的額頭埋在了喬慈真的肩上。
喬慈真也沒心思拒絕,他感受著顧滿春額頭上的熱度,一聲嘆息:「為什麼這麼拼命?」
顧滿春緩過來了一些,她無聲地笑了笑,說道:「活著不拼命,那還活著幹嘛,還不如死了呢?」
喬慈真又覺得顧滿春有時候是真的極端,他開始搞不清楚她的意圖。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似乎都是把自己最壞的那一面暴露在了他面前,在喜歡的人面前,正常人應該不會這麼做。
不過這時候顧滿春還補上一句:「當然,這可不是為了你。」
喬慈真本來就沒往那個方面想,他嘖了一聲,無情地戳破了顧滿春的幻想:「你想多了。」他知道顧滿春不是那種人。
兩人在賽場內看了一會,但這個地方人多煩悶,顧滿春一直覺得不舒服,他們便和主辦方的老師請了個假,說明自己想去醫院後,老師也同意了讓他們離開。
等到顧滿春的液體全部輸完後,競賽已經結束了,而等結果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他們還得留在這個城市等待。
不過曹老師比他們更著急,他急匆匆地發訊息過來問:「你們覺得怎麼樣?」
兩人看了訊息後,顧滿春朝喬慈真說:「你就坦白地告訴他吧。」
在喬慈真把他們來了醫院,並沒有觀看完所有的競賽告訴老師的時候,曹老師反倒丟了點情報給他們:「我問了現場的熟人,他說你們這一組不錯,我這熟人眼睛挺毒辣的。」
他的這話無疑是給了他們一顆定心丸,輸完液的顧滿春臉色好了不少,她甚至還能和喬慈真開幾句玩笑。
晚上回了酒店,喬慈真都準備好好睡一覺了,但顧滿春卻一個電話把他給叫了起來:「這麼早睡什麼睡,要不要去江邊看看?」
喬慈真想出聲拒絕,顧滿春卻說:「好不容易來一趟,去看看嘛。」
她都這麼有精神地想去江邊折騰了,喬慈真也不好再窩在酒店裡。
他答應下來:「去的話倒是可以,只是多穿件外套。」
等到他見到顧滿春的時候,卻差點沒認出來,顧滿春不僅僅是多穿外套那麼簡單,她大概是把能穿的衣服都拿來穿在了身上,帽子圍巾一樣都不少。
喬慈真沒了嘮叨的機會,只能認命地跟在顧滿春身後。
此時的江邊並沒有多少人,他們還聽見一個大爺邊走邊和旁邊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