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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外星人怎麼還不來找我們。&rdo;

&ldo;沒準外星人已經來了，只是你不理解他們而已，因為他們是四維的。&rdo;

&ldo;四維理解我們是不是跟玩兒似的?&rdo;

&ldo;那當然了，就像我們從三維看二維一樣。&rdo;

&ldo;你說四維什麼樣?&rdo;

&ldo;四維，外星人跟你說，你回到五年前不就完了嗎，時間在人家眼裡是本書，你翻到五年前那頁不就完了嗎。&rdo;

&ldo;行。&rdo;顧經鴻罵一句，點上一支煙。

梁椿沖他伸手，&ldo;你再點一支。&rdo;

那支被梁椿搶走，他只好再拿出一根。

他吸一口，&ldo;這也不是黃鶴樓啊?&rdo;

&ldo;我也沒說是啊。&rdo;

&ldo;那你車裡那盒黃鶴樓是誰的?&rdo;

是你的。

&ldo;是別人的。&rdo;他希望梁椿能自己發現，人就是這麼奇怪，掩藏的目的卻往往是為了被人發現。

&ldo;我還以為是我的呢，只有我抽黃鶴樓。&rdo;

說話的時候梁椿一直盯著他，顧經鴻笑著避開了他的視線。

&ldo;是我的嗎。&rdo;他用胳膊肘敲了一下顧經鴻。

&ldo;是我留下的嗎，不會是我的吧。&rdo;他一向對他的觸感引以為傲，如果不是，權當是他撒了個嬌，如果是，那就是他賺大了，而顧經鴻現在沉默的每一秒都在增添他的勝算。

&ldo;嗯，是你的。&rdo;

&ldo;怪不得你媳婦跟你離婚。&rdo;梁椿意識到自己沒忍住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他偏過頭收斂地抿了一下嘴角。他就是高興，他就是希望顧經鴻永遠忘不了他，即使這破壞了顧經鴻的&ldo;幸福生活&rdo;。他還是沒能讓顧經鴻從他生命裡翻篇，還企圖聽到任何對方也沒能忘掉自己的徵兆。非常可悲。

和他還沒放得下對方已經開始新生活了，差點就分不出上下的同樣可悲了。

&ldo;你說我們的命運都是像書一樣寫好的嗎。&ldo;

梁椿一樂，&ldo;你現在說的是和他們的總統齊名，美國人最討厭的詞兒之一，宿命論。美國人就是死了都要自由意志。&rdo;

顧經鴻也樂了，&ldo;哎，美國人。&rdo;

梁椿抽完煙，手又插回兜裡，像只企鵝，抻著脖子模仿美國人喊，&ldo;根本不行，必須自由意志!結果呢，自由意志他媽的選了個臭傻逼納粹總統。&rdo;

&ldo;那你呢，你信宿命論嗎。&rdo;

他沉默了一下，看向顧經鴻，&ldo;我也信自由意志。&rdo;

&ldo;我不相信我們是註定不能在一起，我寧願相信在某個平行宇宙裡我們一直在一起，從來沒分開過，直到死亡把我或你其中一個帶走。&rdo;

顧經鴻咔噠咔噠玩弄著打火機，隔岸的燈火明亮的很遙遠，&ldo;我不覺得是因為我或者你做錯了什麼選擇才變成這樣，我們分開不是因為我們任何人的錯。但是，即使我知道了我的宿命，我還願意，如果重來一次，和你，再經歷一遍。&rdo;

顧經鴻從來沒有因為梁椿放棄他而怪過他。

梁椿從很久以前就發現這個道理，在他們兩個人中間，顧經鴻才是那個真正勇敢的人，而他永遠都做不到像他那樣勇敢。

&ldo;冷嗎，往回走吧。&rdo;他把夾克脫下來罩住梁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