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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椿下午去畫室，程成丹也在。表情隱晦地問他，&ldo;昨晚怎麼樣?煥林不錯吧。&rdo;

梁椿的火一下子上來，&ldo;你跟煥林都說什麼了?&rdo;

程成丹毫不掩飾，&ldo;煥林前幾天跟我說他分手了，想找個男伴，我一下就想起你了。&rdo;

梁椿簡直想把他的門牙打歪，&ldo;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男的?&rdo;

&ldo;那天你給郭老師看照片我看見了，我一看就知道你肯定是同性戀。&rdo;程成丹眼裡的自作聰明都快要溢位來了。

&ldo;你放心，我不歧視同性戀，我有好多朋友都是gay&rdo;程成丹拍拍他的背。

梁椿甩開他的手，一把把他推到牆上去，程成丹沒想到梁椿對他動手，很狼狽地退了好幾步後腰頂在桌角上。

動靜不小，畫室裡的人都驚了一下，&ldo;程成丹，你他媽管好你自己的事。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來插手我的事。我警告你滾遠點。&rdo;

沒等程成丹有力氣回擊，裴裴趕緊把人攔住了，&ldo;程程!有話好好說。&rdo;

程成丹邊罵著邊走了，其他人嚇了一大跳愣愣地看著梁椿，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反正程成丹以後再也沒來過畫室。

顧經鴻也洩了氣，自從梁椿和他約法三章的那天起，他就想到會有今天，可事實比想像殘酷多了。他那麼珍惜的，怕他忙，怕他腰疼，轉眼梁椿就去找別人求歡。他想起顧德睿的話，現在是不是就是換一個人的時機了呢，可即使理智上知道自己不應該再聯絡他了，那情感上就不是他能說了算的了。

他在見不到梁椿的每一刻，都好想他，好想見他。

為了這個人賤一次怎麼了。顧經鴻努力地想和梁椿接觸，梁椿卻不再理他了。顧經鴻都沒轍了，直接去畫室堵人。

梁椿看見顧經鴻在畫室的時候愣了一下，&ldo;你怎麼在這。&rdo;

顧經鴻都懶得問他怎麼不回訊息，&ldo;你快下課了吧，我接你去吃飯。&rdo;

梁椿每秒心跳超過兩百八十次，他不明白顧經鴻還來找他幹什麼，是他哪一點還表達的不夠清楚?非要當面撕破臉皮，讓他大聲高呼承認自己是個婊子才算完嗎?

&ldo;走吧。&rdo;梁椿拿起手機和錢包，跟著顧經鴻走出去。說什麼。怎麼說，還能怎麼說。

顧經鴻一點沒看出來梁椿的不對勁，沉默地開車到了飯館，梁椿僵硬地走進餐廳。他剛邁進來就已經後悔，退堂鼓打得震耳欲聾，能不能不吃了，能不能不聊了。

簡直是昔日噩夢重現。

發表論文那天，他的舍友把書一樣的論文摔在他臉上，罵他抄襲。明明是他的點子被別人剽竊了，怎麼能說是他抄襲呢。班上的人沉默的圍著他，對面的兩人破口大罵，他的臺詞只有一句話，我沒有，不是我。

今天再來一次嗎，顧經鴻做那個踹開椅子、咒罵完然後甩手走人的角色是嗎，他只需臉色慘白的坐在那重複一句話，對不起。對不起。

顧經鴻不知道梁椿怎麼會這麼牴觸他，迴避的眼神，僵硬的四肢，顧經鴻心裡一喜，梁椿不會是愧疚了吧。他裝模作樣地拿著選單看了好一會兒，梁椿依舊沒有要說話的徵兆，更甭說道歉了。

顧經鴻剛想起個話頭，梁椿開口了。

&ldo;我想了想。&rdo;

&ldo;之前所有的事，我不想提了，我們就這麼散了吧。我不難為你，你也不用難為我。&rdo;

顧經鴻一口氣被他憋回去，他做了那麼多努力想翻篇，想把他留在他身邊，梁椿怎麼能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