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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安想到自己昨日所為，再想到自己為什麼會獨自去飲酒，不由得嘆了口氣。

她不願多說這事兒，只問孫媽，&ldo;奶奶現在去了哪兒?&rdo;

說起來這個，孫媽就一肚子火，抱怨道，&ldo;大老爺腿不好，動彈不得，嚷嚷說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出門了，非要讓人抬了他去花園看看。老太太不放心，跟了過去。&rdo;

孫媽憂心的搓著冰冷的手，&ldo;老太太身子本來就不好，現在跟著大老爺在外頭吹冷風，也不知道撐不撐得住。&rdo;

素安聽後很是惱火。

大老爺這人做事向來憑著自己的喜好，不太顧忌別人。以往的時候就罷了，這次居然連累得老太太也跟了去吹冷風。

正好這時候丫鬟把方老太太的手爐拿了出來。

素安吩咐玉寧接過手爐，和孫媽說，&ldo;您也不用過去了，我正好想去花園走走，順道給奶奶送去就行。&rdo;

五小姐辦事，孫媽還有孫媽不放心的?更何況老太太昨兒晚上擔心了五小姐那麼久，現在若是能夠看到五小姐，肯定高興壞了。

於是孫媽沒有推辭，謝過素安後叮囑她小心點，這就回了院子去繼續做事。

小花園外，有三四名壯實家丁在高聲說笑。

素安過去時，他們見到，忙躬身行禮，&ldo;見過五小姐。&rdo;

&ldo;老太太在裡面麼?&rdo;玉寧問他們。

&ldo;在是在。&rdo;其中一個在方家做事最久的家丁道，&ldo;不過大老爺和老太太都在八角亭裡說話，讓小的們守在這兒，誰都不準過去。&rdo;

玉寧道，&ldo;小姐過去總沒關係吧?&rdo;她指了指素安懷中之物，&ldo;小姐來給老太太送手爐的。&rdo;

家丁們一臉歉然的婉拒。

素安見狀，知道應當是老太太有事和大老爺說，就與家丁們道，&ldo;我去旁邊等吧。老太太沒拿手爐，應當冷得很。我在近處等著的話，也好及時把東西給她。你們幫忙看著點，若是老太太和大老爺說完話了，即刻和我說聲，我也好趕緊把東西送過去。&rdo;

見五小姐這樣通情達理，家丁們無不鬆了口氣，請了她往旁邊可以避風的地方等，又給她從旁邊空著的院子裡搬來了椅子坐。

素安在的這個地方，離小花園的院門稍微有段距離。兩相比較下，比起剛剛站立的院門處，她坐的這兒離老太太他們說話的那個八角亭反而更近一些。

素安把手爐抱進懷中，想著今日種種。冷不防的，她就聽到了八角亭那邊飄來的對話聲。

那對話時壓得很低。就算是玉寧在素安這個位置，也是聽不清的。

但素安能夠聽得很清楚。

……方瑞的哭聲痛苦中壓抑著疼惜，&ldo;我的婉啊，你怎麼那麼命苦啊。你看你被人活活弄成了這樣，爹也沒辦法幫你報仇啊。&rdo;

&ldo;報什麼仇?&rdo;方老太太嚴厲的聲音裡透著警告意味，&ldo;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告訴你，這些是你咎由自取，也是她自找的。等你好了，老老實實給我賺錢養家。別的，不要管!&rdo;

&ldo;娘!&rdo;方瑞哭聲立刻止住，換成了壓抑的憤怒，&ldo;淑婉也是你孫女兒!警視廳關著的，是你大兒媳和大……&rdo;

&ldo;我的大兒媳婦，好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rdo;方老太太忽地開口說道，聲音裡透著濃重的疲憊，深深嘆息著，&ldo;阿瑩多好的孩子，被你給逼成了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