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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沒想到劉揚的心腹軍士抓了陰興便立刻要催促他們回河北,畢竟,他們這天寒地凍地跑出來為的只是金礦。
兩人來找郭況商議如何才能拖延時間留下,他們以為郭況同他們是一條心的,卻不知,郭況根本就不關心什麼金礦之事。聽聞劉揚的親衛軍要催著走,還覺得真是太合心意了。
不過,這話卻不能對劉濞和陳芝兒說,不僅不能說,他還得做出十分想要留下的樣子來。如此這場局才算是真正的善始善終。
劉濞二人果然上當。一時各種方法想了無數,最後卻為了不被劉揚懷疑,只得下了決心,此番暫且作罷,待有了好時間再來。不過,對於可能已經知道金礦所在位置,且不同他們一條心的董興,他們卻都存了必讓他閉口再不得有機會同他們搶奪金礦的心思……
說來陰興此人也真是命苦,如今不僅被郭況惦記上了小命不說,在化名為董興時,還被劉濞和陳芝兒惦記著要他的命。
哦,對了,還有一個——
衣衫襤褸地陳慶扶著同樣衣不蔽體地妻子隨著人流,慢慢走進了河北城。看著那熟悉的街道和房屋,他眼中流下了熱淚:“陰興,此番我陳慶縱身死也要你拉你為我全家陪葬!”
☆、第63章
郭聖通知道劉秀的打算後;便立刻叫了阿雨從劉秀賞賜給她的山參中選了一支送往郭府。
當日雒陽城便有一少婦揹著揹簍同‘丈夫’出了城;在荒郊野外;燃放了一朵煙花。
※※※
陰興在路上想了許多;最關鍵的一點便是:他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就算那對頭已然將他身份漏了出去,也絕對不能承認。
陰家;不能同河北真定之事有任何牽連。
郭況一行很快的過了臨邑;到了石城。剛剛入城;便有人來求見,自稱,是來送特製的胭脂。
在陳芝兒豔羨的目光中;郭況接待了那人。
剛剛閉上客棧房門,那人便深鞠一躬:“前日我等看到煙火之信:雒陽有變,請郎君速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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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之事已盡數託付給竇驍,阿鄭留下隨劉濞等繼續去往河北,只為依諾帶竇驍之弟回雒陽。郭況臨走前囑咐再三;命其不得與陰興相見,唯恐認出後反倒麻煩。
他又留下金數千以資劉濞;防其生疑。繼而急速往雒陽城去,及至雒陽城,便開始晝伏夜行,如此四五日後,方才喬莊做女子回了郭府。
而此時,劉秀已然對郭況之病生疑了。
且說那‘刺奸’的確未查到郭況不在雒陽城的證據,可奇怪就奇怪在,他們卻也沒見到郭況的真人。劉秀因陰家之事對此格外提防。於是一番思量後,便要去親自探病。
郭聖通並不知阿弟已然歸府,只聞劉秀欲行,便慌忙表示自己也要去。原只為關鍵的時候為弟弟遮擋一二,卻不想剛剛到了郭府,便看到郭主眼色,於是放下心來。
劉秀所信太醫令還是那個李大夫。李大夫是郭聖通的人,自然不會將郭況的底子透出去。同陰興不同,郭況是滿臉‘痘’卻能說話坐起。如此劉秀變能確認是真人無誤。
放下心後,郭況又即興表演一番少年因容不整之故,不得已將自己困在臥房之內的委屈。劉秀見他憔悴不堪,自然又是信了。
如此一番,郭況在他心頭形象更加固定。劉秀心頭喜悅,覺得總算有一門姻親未曾生事。便大大的賞賜了郭況一通。兩相對比,劉秀更憎惡陰家。
而此時,寧平長公主府又生出一段事來:貴妾郭香寒不小心觸怒了長公主,使其動了胎氣。駙馬李通大怒,命其使人責打十五杖。
此事報到御前,原是李通自請罪來,不料劉秀卻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連帶郭聖通也隻字不提郭香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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