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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諸位大人何罪之有啊?”郭聖通訝然道,“保護陛下安危如此勞苦功高,還不快快請起,我可受不得諸位大人這一拜啊!”
此言一出,磕頭之聲不絕於耳:“我等錯了,我等錯了,求娘娘責罰,求娘娘千萬不要讓史官寫這一筆,求娘娘千萬不要昭告天下……”
“為何?”郭聖通更加訝然,“如此青史留名的美事,諸位何故推辭焉?莫非是嫌棄還不夠?要不,我讓人立碑為你們做賦,世代瞻仰之?”
這簡直是要從丟臉到祖宗八輩擴散到丟臉到千秋萬代啊!如若真傳出去,如若,真記於史書,且石碑刻賦,還不如一頭撞死得了!
身為金吾衛,保護陛下乃職責所在,可,如今他們沒事,陛下卻……
這,這天底下人的唾沫子都足以淹死他們了!
“吳漢將軍!”忽有人哀聲祈求,“我等錯了,求吳漢將軍幫我等求求娘娘,無論是駕車,還是尋食,我等做,我等皆做啊!”
郭況親眼看著這一切變故的發生:初時的吳漢並不信任阿姐,初時的親衛軍一個個趾高氣昂,可如今呢?吳漢等人眼中寫滿崇敬和感恩,親衛軍頭都磕破了……
而阿姐……
他轉眼看去,只見她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十分自得地端起陶碗,輕輕吹了吹,然後慢慢飲下……郭況心頭萬般激動:這,這才是他要學習的楷模啊!
此時莫說郭況了,就連鄧成也咂舌不止:“娘娘,娘娘當真是厲害之極!”
等他們鬧夠了,郭聖通方輕輕地以手口幾:“諸位大人,你們這是作甚?有什麼事先站起來說吧。”
這些親衛軍哪裡敢起來啊。一個個臉上混著淚與土,額頭上混著血,畢恭畢敬地看向郭聖通:“娘娘,我等願悉數聽從娘娘發落。”
郭聖通搖了搖頭:“發落?你等皆跟在陛下身邊多年,陛下對你等極為信任,說是視為袍澤也不為過,我有何好發落的?從成都城到略陽郡,這一路勞頓,你等仍恪盡職守。是有功之人啊。”
這些親衛軍聽了,淚水落得更急。
“我阿弟郭況,”她手指郭況道,“年方十五,做夢都想同你們一樣,做一名金吾衛,護衛陛下,護衛我大漢江山。如同我阿弟這般兒郎在雒陽城數不甚數。你們,原是他們最崇敬之人。可是。你們說,如今你們的行為,哪裡……唉!”
她以手捂臉,不再多言。
可下頭跪了一地的親衛軍,心頭卻十分難過:是啊,他們能成為金吾衛,那也是層層選拔上去的,那也是極為光宗耀祖之事……
“阿姐,阿姐莫憂,你還懷著皇嗣呢。”郭況忙道,“阿姐,阿姐莫憂。”
“什麼,娘娘身懷皇嗣?”吳漢身後的軍士瞬時沸騰了,“這幫子親衛軍,娘娘懷有皇嗣,他們竟然如此讓娘娘鬱氣!若有個好歹……”
若有個好歹,豈不是這大漢的罪人?
“娘娘身懷皇嗣,尚親身來迎陛下,昔年所為,更不必累述,”鄧禹看向跪在地上的十二位親衛軍道,“而你們堂堂七尺男兒,你們又做了什麼……”
自此,在場眾人皆是心折。其中,以吳漢和金吾衛更為甚之。
如今,這十二名親衛軍,只覺得自己便是這漢室最大的罪人,若初時,還覺得委屈,還因為懼怕而下跪,如今卻是真正的發自肺腑了。
“娘娘,我有罪!”一個親衛軍忽然跳起身來,拔出佩劍,便要抹了脖子,瞬時,地上其餘親衛軍也一一跳起,紛紛效仿……
“住手!”郭聖通猛然將陶碗擲於地上,“堂堂男兒,未死在沙場,不得馬革裹屍,卻是負罪而死?當真是愚不可及!”
“娘娘,我……”親衛軍一時愣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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