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合訂本”(第1/2 頁)
信眾們彼此相望,均從對方眼神中讀出了思索之意。
“那時,古雅努斯的法瑞賽王去覲見聖塞巴斯蒂安,說,我們的貴胄常常禁食,你的門徒倒不禁食,這是為什麼呢?”
“聖塞巴斯蒂安對他們說,新郎和陪伴之人同在的時候,陪伴之人豈能哀慟呢。但日子降到,新郎要離開他們,那時候他們就要禁食。”
範寧又丟擲一個歷史中的宗教典故,以加深大家的啟發。
“沒有人把新布補在舊衣服上。因為所補上的,反帶壞了那衣服,破的就更大了。也沒人把新酒裝在舊皮袋裡。若是這樣,皮袋就裂開,酒漏出來,連皮袋也壞了。惟獨把新酒裝在新皮袋裡,兩樣就都保全了。穿舊衣服的人去吃這新酒,也有甘美的快樂。”
“上主從未曾說,新的就是尊榮,舊的就是不義,只是各有適合領受的不同恩典。”
“我就轉念思想,光也是佳美的,眼見日光也是可悅的,然而也當想到黑暗的日子,因為這日子必多,所要來的都是虛空。”
“有人在早晨撒他的種,有人晚上也不歇他的手,你們都要和好接納。因為你們不知哪一樣發旺,或是早撒的,或是晚撒的,或是兩樣都好。”
範寧的話溫和而寬厚,一詞一句地撫過眾人的心間。
月光從雲層中透出,黑夜變成了晴夜。
他的言辭始終遵循著“燭”的隱知教導,和古往今來的教義文獻一樣,呈現著最純正的修辭與論述風格。
似有一股奇異的力量與智慧,直接讓這些平日裡持不同見解的神職人員,都理解了對方的立場與苦惱。
彼此間的分歧也消弭於無形。
“布魯諾·瓦爾特主教,對嗎?”範寧又開口道。
“啊對,對。”瓦爾特心神一提,趕緊上前一步。
這位指揮家生平最佩服尊敬的人,南國的老師算一個,自家老闆當然也算一個,再者,就是拉瓦錫師傅了。
為什麼會點了我的名字,難道是因為當時做教籍擔保的原因?這是第一次照面打交道,不過我平日裡對福音書絕對誦唸得多瓦爾特不禁感到受寵若驚,也激動緊張。
“俗家的義人?”
“嗯,算是,算是,在下和妻子結婚十年了,育有兩個孩子,還有一個代為監護的侄子”
“那時我從南國回雅努斯,是你與我擊節作保,我實在以為記念的。”範寧作回憶狀。
“嗯是的是的,還有克里斯托弗主教。”瓦爾特心中很是高興,“那個時候老師介紹,在舊日交響樂團有個任職機會,我就提前回了北大陸,後來範寧先生就請託我幫了這個忙,也同託了克里斯托弗主教。”
他也沒想到當時一個“回人情”的教籍擔保,居然保出了一個聖拉瓦錫!
果然,論投資眼光,這世界上自己老闆稱第一,就沒人敢稱第二啊
“你在那時就升了‘鍛獅’,講習‘燭’的靈性也有智慧,怎地現在才領受主教的職分?”範寧又問。
“呃,這個如今金鑰需要特巡廳審查,這本來很費時間,然後俗家信眾升到榮譽主教,這已是最高職務了,教會出意見的流程也會長一些。我這個人也不擅長那什麼”瓦爾特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所以你們中間的主戰的,與溫厚的要和好,你們禁慾的,和俗家的也要和好,這還是我剛才叫你們領受的道理。”
範寧微微頷首表示知悉了,又再度溫和開口。
“論到童身的人,或作俗家的人,我沒有主的命令,但我既蒙主憐恤,能作忠心的人,就把自己的意見告訴你們。”
“因現今的艱難,據我看來,人不如守素安常才好。人有妻子纏著呢,就不要求脫離。沒有妻子纏著呢,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