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舊事(第1/2 頁)
徐汐濘是習芷楓的姐姐,同父同母的親姐姐。
他們一家四口曾經是青鎮的模範家庭,帥氣溫和的爸爸,知性典雅的媽媽,俏皮美麗的姐姐,乖巧溫順的妹妹。
五歲以前,習芷楓還有一個博學儒雅的爺爺,也就是她媽媽習英茹的父親。
奶奶過世的早,爺爺奶奶只有她媽媽一個女兒,爺爺以前是一個知識青年,當了一輩子教師。
她的爸爸徐文錚當初要娶她媽媽習英茹,因為家裡沒錢,曾說過要入贅習家。爺爺沒同意,但最終習英茹還是和徐文錚在一起了。
兩人結婚後,因為男方家連間像樣的婚房都沒有,爺爺默許兩人住在家裡,還把女兒的房間特意翻新佈置了一番。
那時候習英茹懷著孕,她原本在鎮上廠子裡的工作置換給了徐文錚,她自己則在家養胎,順便接些拿回家裡做的手工活補貼家用。
後來大女兒出生,徐文錚拿著生辰八字讓算命先生卜卦,算命的說她五行缺水,於是他給女兒取名徐汐濘。完全沒有提當初他說要入贅習家的事。
爺爺不在乎這些虛名,也沒有讓孩子改姓。
過了兩年,她出生了,或許是見又是女兒,徐文錚這次連算都不願算了,想直接參照姐姐的隨便給她取個名。
爺爺沒同意,拿著她的生辰八字找人算,說她五行缺木,於是親自給她取了名字,芷楓。
在她懵懂知事的年紀,曾經在門外聽到爺爺和爸爸在爭吵,她聽不懂他們爭吵的問題,但記得爺爺痛心疾首罵她爸爸的幾個詞,“數典忘祖,忘恩負義,恬不知恥,薄情寡性。”
那個時候開始,她就隱約感到爸爸或許做了什麼錯事,家裡的氛圍變得不太一樣。
那之後過了不到半年時間,爺爺就突發疾病過世了,爺爺的喪事剛辦完,爸爸和媽媽就發生了劇烈的爭吵。
那時候她才知道,徐文錚在外面有別的女人,還是他的好媽媽,那個她幾乎沒見過,每次來都是找他們家要錢的“奶奶”給他介紹的。是一個做生意的女人,家裡很有錢,就喜歡徐文錚這樣的小白臉。
他說要和媽媽離婚,他們現在住的院子是他們夫妻共同財產,所以讓她把一半產權轉給他,或者直接折算成現金給他。
她記得媽媽說:“家裡的錢都在你身上,有多少你不知道嗎,每個月除了那點買米買油都不夠的家用,剩下的工資你說都存起來了,你存在哪了?”
徐文錚說:“那些都花掉了,你以為我能調到市裡廠子工作是怎麼來的。你那死了的爹積蓄都給你了,要麼把房子給我,要麼就給錢。”
媽媽說:“這個院子你就別想了,父親早就知道你包藏禍心,遺囑裡寫的清楚,這院子是給我一個人的,你分不到半點。”
徐文錚聽到這話憤怒扇了媽媽一巴掌。
媽媽直接吐了一口血,或許是想到爺爺生前跟她說的話吧,直呼是她錯了,她不該不信父親,還心存幻想。
徐文錚問她和姐姐,以後要跟著誰過。
她毫無猶豫選擇了媽媽,姐姐低著頭擰著手指,看看媽媽和她,又看看爸爸,最後小聲說她跟著爸爸。
徐文錚就帶著姐姐走了。
辦完離婚那天,徐文錚帶著他們家的人把家裡值錢點的東西都搬走了,媽媽拼死護著爺爺的房間,還請了姑婆和鄰居家的人來,他們還要點臉面,才沒有把爺爺的東西也搬走。
爺爺的東西其實不值錢,都是些他和友人的字畫,出了青鎮就無人識,最貴的大概是那套他用過的文房四寶。
至於積蓄,以前他沒有想過女兒嫁的是個中山狼,工資用的用捐的捐贈的贈,幾乎每個月都所剩無幾。生前半年倒是努力存錢了,只是半年時間能有多少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