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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沐見狀好氣之餘又生出了幾分好笑來,她當然也犯不著跟一匹馬計較,還是一匹未經馴服的野馬。最後她也只好對馬奴說道:「走吧,先回去,看看馬廄那邊的情況。」
馬奴見小將軍沒有遷怒,也是大鬆了口氣,就怕對方以為是他們的過錯惹來這一場麻煩。
徐沐沒在意馬奴的慶幸,她牽住了白馬的韁繩,想將已經平靜下來的馬兒帶回小馬廄。然而之前還算聽話的白馬,這次卻並沒有理她,哪怕徐沐拉著韁繩的手上已經施了幾分力,可白馬站在那裡就是紋絲不動,明顯又鬧了脾氣。
不得已,徐沐只好再去哄安陽,然而正生氣的長公主又哪裡是好哄的?小將軍的甜言蜜語沒了用處,單純比力氣人也比不過馬,一時間竟是拿她沒有辦法。
最後徐沐只好鬆開韁繩,對白馬妥協道:「好了,別賴在這兒了,今晚我陪你住馬廄行了吧。」
安陽本來也只是鬧脾氣,心裡也明白自己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她就是想讓徐沐為難而已。結果卻不想徐沐會這般安排,她耳朵不禁動了動,看向小將軍的目光又是詫異又是不信。
很難得的,一人一馬雖然語言不通,但徐沐卻能輕易讀懂白馬的情緒。她一眼就看出馬兒眼中的詫異與不信,失笑著揉了揉馬頭:「我就知道你聽懂了。放心吧,我說去馬廄陪你就去馬廄陪你,不會食言的。好姑娘,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嗎?」
其實安陽對徐沐挺有好感,因為哪怕自己淪為動物,徐沐對待她的態度大多也是平等的,而不似旁人一般高高在上。所以她對徐沐的冒犯,也會顯得格外在意。
只是事已至此,安陽做不了什麼,又不願意輕易妥協,便顯得幾分躊躇。
徐沐看出來了,眸中閃過笑意,拋開韁繩上前摟住馬脖子:「好了,好了,回去吧,別鬧彆扭了。我陪著你,糖也給你吃,還不行嗎?」
說話間,徐沐順手就把之前安陽沒吃的那塊飴糖塞進了她嘴裡。
馬兒嗜甜,一個蘋果都能讓馬吃的歡喜滿足,更別說是糖了。饒是安陽心裡看不上這點賄賂,嘴裡被塞了糖態度也還是放緩了幾分,只是跟著徐沐回去的路上,心裡到底有幾分彆扭——之前聽這人說話是甜言蜜語哄小姑娘,這回再聽,哪裡是哄小姑娘,她分明是在哄小孩兒!
自覺比徐沐還要年長幾歲的長公主心裡別彆扭扭的,不過此時再看小將軍又不覺得她輕浮了,連帶著心裡的芥蒂似乎也少了許多。
徐沐和白馬「講道理」並沒有耽擱太久,因此當她牽著白馬與馬奴回到小馬廄時,剛倒塌的馬廄看上去依舊一片混亂。甚至不止是馬廄塌了,連帶著旁邊幾匹馬都受了驚嚇,正在馬廄裡鬧騰不休,也折騰得幾個馬奴手忙腳亂。
眼見到這幅混亂場景,安陽心裡終於湧現出一點點心虛。
徐沐對此早有預料,但白馬這般表現也是讓她好氣又好笑,拍拍馬腦袋嗔道:「看你幹的好事。」說完就將白馬隨意拴在了旁邊另一處欄杆上,又叮囑道:「這次你就乖乖待在這裡,知道嗎?」
長公主被人拍了腦袋有些不高興,但眼下這情形,她到底也沒那個底氣發脾氣,於是晃了晃腦袋也沒再如何,乖乖聽話等在了那裡。
自己的馬鬧出這樣的事,徐沐也不好袖手旁觀,於是也跟著過去收拾起殘局。
墨玉性情溫順,之前雖然也被安陽鬧出的動靜嚇了一跳,但好歹也沒鬧騰。直到此時見到主人來了,才又「唏律律」叫了幾聲,看著也是興奮居多。
徐沐先過去與墨玉打了個招呼,然後便開始收拾起被白馬踹塌的馬廄。好在也只塌了這一處,徐沐收拾起來也不算太麻煩,挽起袖子便開始搬動那些木頭橫樑。這比不上練武辛苦,她也沒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就是忙碌了一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