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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少在此惺惺作態,過來!”丟下惡言惡語,她將眼球翻至頭頂,揚起下巴似只驕傲的孔雀般移足出房。
目視她狗仗人勢的背影,我只想放聲大笑,毫無泣意,烈明野的臉色再次令我陷入下人們的鄙夷之中。她那麼神氣活現,怕是又看見了可欺侮我的“曙光”。
罷,既然做不成月子,那便繼續走完今後的路,不論是好是壞,別讓我的靈魂白穿越一場!想到此,鬆開茶盅,起身隨她去。
“蘭苑”是我的住所,與精緻小院對建。原以為此處好不到哪裡去,卻不想竟是這般乾淨!雖不能與精緻小院相比,但至少是間獨院,且院中植有少量花草。
這一刻,我的心情很難容易,原來烈明野未將我與下人安排在一起,而是單開一座獨院……
我與丫鬟甲前腳入院,後有兩名丫鬟(乙、丙)抬著木盆抵至。她二人將盆置於院中水井旁,直起身均以瞧好戲的目光看著我,並聞丫鬟乙飢刺道,“你只配洗我們的衣裳。”
一句雖短,卻令我指尖冰涼。我緊盯著盆內堆高的衣物,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屈辱感!
烈明野呀烈明野,我是你的童養媳,不是別人的,你竟讓我為下人洗衣?!你是想告訴我,我在你心中連下人都不如嗎?!
此認知令我禁不住顫抖,他究竟有多惱、有多怨?如此折磨一名為他產子的女人是否便可消除心頭之恨?!他太無情!真的太無情!
無預警,顫抖的身體被猛地一推。我恍然回神,卻無法穩住身形,急急向後退去,順勢摔坐在地。顫抖剎時蕩然無存,我憤怒抬眸瞪向那三名丫鬟。該死,是誰推了我?!
“日落前必須將衣裳全部洗好、搭晾,否則別想用膳!”丫鬟甲唇邊肆虐的笑意越來越濃。
何人養何狗,我再次親眼證實此話不虛!烈明野殘暴,他養的下人也這般兇殘!
看向那盆衣物,看罷撐地站起,撣掉沾在裙上的土屑。一盆而已,現下早膳方過,洗得完。
“若洗不淨,同樣別想用膳!”丫鬟丙尖細著嗓音陰陽怪氣恐嚇,嚇罷,與丫鬟甲、乙前後離去。
“呵……”我望著她三人離去的背影牽動嘴角嗤笑,猛一轉首將臉別向旁側的花草。片刻後將目光調回,狠瞪著早已無人影的拱門。“呸!”用力啐,想借此要挾我,作夢!人為一口氣,鳥為一口食,我絕不會讓她們將笑話看了去!絕不!!
怒火與鬥氣令我全身充滿力氣,取出大半衣裳疊放在井口上,將打出的水倒入盆中。以指拭水溫,一字,涼!
不曉得是不是產畢後遺症,以前我從不懼涼水,哪怕是寒冷的冬季也照樣在水龍頭下洗衣、洗菜。而現下卻覺得碰一碰涼水宛如針刺骨,手指極不舒服,好似過早落下風溼一般。
我下意識將浸了水的雙手交握在一起搓動,搓了幾下後咬一咬牙開始洗衣。越懼怕越覺得冷,越覺得難以下手,我不要做那樣廢物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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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洗丫鬟們的衣物而已,就算有褻褲也可接受,畢竟同為女性。幸好未將男丁衣物搬來,否則……正想著,三道人影拐入拱門。我抬首看去,正是那去而復返的丫鬟甲、乙、丙。
丫鬟甲懷抱一隻小盆,盆內堆積如山衣物。丫鬟乙、丙抬著一隻大盆,盆內同樣放著如山之衣。
見狀,我停下搓洗,揪著手裡的衣裳坐在矮凳上一動不動,眉擰,只因聞到一股屬於糞便的臭味!
丫鬟甲將懷抱之盆擱在地,直身冷笑的望著我。丫鬟乙、丙抬木盆後至,她二人一靠近,臭味更加嗆鼻!
丫鬟乙用兩根手指的指尖捏起放在衣山最上方的一件褻褲在我面前搖晃,邊晃邊道,“這上頭的屎你要用雙手洗乾淨,要將臭味去除,否則……”話到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