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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攀家常一般打聽內情。他眼神黯淡，望著前方漆黑一片，想，他們這樣或許也叫善始善終吧。

他進副駕坐著，靠在座椅上問：&ldo;對了，你那個新公司叫什麼來著?&rdo;

柏知望報了個名，是上海數一數二的科技公司。

秦舟又問他開多少薪資，聽到數後&ldo;嘖嘖&rdo;兩聲。

&ldo;喔唷，以後得叫你柏總了啊。&rdo;秦舟故作，頭卻低得沉重。

柏知望搖搖頭，光顧著給秦舟拿點熱水潤潤嗓子，但車裡只有自己的保溫杯。他猶豫著把它拿出來，擰開蓋子，遞出去。

&ldo;柏知望，&rdo;秦舟沒接，依舊盯著混沌的夜色，&ldo;你真要轉行?&rdo;沒得到回答，他追問，&ldo;真喜歡嗎?&rdo;

柏知望的手在空中定住了，連帶著呼吸一起。

&ldo;喜歡不值錢。&rdo;柏知望長長嘆了口氣，話裡有話，&ldo;再喜歡，咱倆不也成這樣了?&rdo;

秦舟一下子哽住，隨後自嘲地聳聳肩。

也對。喜歡又不能當飯吃。

&ldo;行，那以後咱倆連同行都不算了，估計更沒什麼機會見面。&rdo;秦舟說這話時胸口悶悶的，光是想到這個結果就已經在難過，&ldo;挺好。&rdo;

十里洋場，霓虹斑斕。秦舟看著夜街，柏知望看他。

&ldo;以後就見不著了，開心嗎?&rdo;秦舟問。

不見面沒什麼好開心的，至少從柏知望的臉上看不出半點喜色。

他沒答話，把水倒進杯蓋裡，往前推了推：&ldo;喝點熱的。&rdo;

秦舟這才注意到眼前的手。骨節分明，指上戴著素環，情侶款。

&ldo;怎麼還戴著戒指，&rdo;秦舟接過水杯小抿一口，嘴裡苦，心上也酸溜溜的，他半開著玩笑，&ldo;不怕新人看見不敢追你?&rdo;

柏知望朝他抬了抬下巴，提醒道：&ldo;你不也沒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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