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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之後,在客棧等候胡鐵花的楚留香等來了胡鐵花,還有他的兩匹馬。
胡鐵花跳下馬,從後面那匹馬的馬背上扶下了一個帶著白紗斗笠的年輕女人。
他的眼睛始終地盯在她身上,動作輕柔的像捧著一片雪,目光都專注了起來。
——斗笠下一定是個難得的美人,並且是他的心上人,任誰都會這樣覺得。
胡鐵花的馬是好馬,馬上的女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但卻不是楚留香原本所想的迎雁或者伴冰,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朦朧的輕紗籠罩了她的全身,只能瞧見個隱約的輪廓,看不清臉,也聽不到聲音,雪白的衣裙下甚至沒露出一寸肌膚。
楚留香拉開一隻椅子,有些歉意的對白衣女人微微一笑,這才嘆息著道:「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三個時辰才回來了。」
從這裡到蘭州,快馬趕路需要一個時辰,而胡鐵花足足用了三個時辰才回來。
可想而知,他這位好友憐香惜玉,不想讓姑娘家風塵僕僕的在大漠之中趕路。
胡鐵花也嘆息著道:「你若是見過了她的臉,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做了。」
聽到這裡,帶著白紗斗笠的美人冷冷的側過身去,她這一動作,楚留香就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一道紅痕,不由皺起了眉。
他摸了摸鼻子,對胡鐵花道:「你知道,我是不贊同你用這法子的,無論是迎雁伴冰兩位姑娘,還是這位陌生姑娘。」
胡鐵花連忙道:「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就這麼一會兒也能受傷,我都沒用力氣,還特意從死公雞衣裳上撕了綢緞。」
他解開綁在十九手腕上的緞帶,發覺對方皓如霜雪的一片雪白肌膚上竟然已經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紅印,看著格外扎眼。
胡鐵花苦笑了一聲,有些愧疚的嘆口氣,學著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忍不住感慨道:「我算是知道,死公雞一定是發了大財,不然養不起這樣珍貴易碎的美人。」
楚留香的目光停留在那雙手上。
女子的手掌,自然和他不同,肌膚雪白,指尖帶著淡粉,每一寸弧度都如此微妙而又柔軟,彷彿初生的嬰兒一般光潔。
這是一個沒有練過武、也沒有吃過苦的美人,天下能養得起她的人屈指可數。
下一秒,這雙手掌的主人摘下了白紗斗笠,那雙冰泉一樣的眼眸,簡直讓胡鐵花感覺自己被泡在了寒冬臘月的冰水裡。
在這一瞬間,客棧突然安靜起來。
楚留香甚至聽得到抽氣的「嗬嗬」聲。
他看著十九,清澈的眼眸中帶著奇異的光彩,不像是帶著慾望的、一個男人在看著一個女人的眼神,反倒像是在欣賞什麼美好的事物,一朵花,或者一輪彎月。
楚留香是盜帥,也是個遊蕩花叢的浪子,曾有無數美麗的女人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卻都沒有帶給過他這樣奇妙的感覺。
孤獨,高傲,自由。
胡鐵花說道:「若我是個信徒,這會兒指不定要跪下來對神女頂禮膜拜了。」
十九終於和主角會師,時刻被世界意識壓迫的精神得到了緩解,這具式神的軀體不再彷彿快要消散,面色也紅潤起來。
她拿不準楚留香的喜好,只知道對方喜歡美人,又不好在胡鐵花面前做出什麼出格舉動,只能簡單的問:「你看什麼。」
系統小聲bb:「他饞你身子!」
楚留香輕咳一聲,這才察覺自己有些失神,竟然將這位冷若冰霜的美人看的也羞惱起來,而且對方還是姬冰雁的侍妾。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斟了一杯茶推到十九面前,帶著歉意道:「失禮了。」
十九是奶茶黨,完全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喝茶,也不喜歡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