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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則美,但那驚鴻一睹卻漸漸被凜王的氣勢狠狠壓下,反而顯得像極了要人伺弄的人間富貴花。
這一想法不約而同的觀禮人群的心裡冒出,可轉念一想,夏朝的百官宗師便懵了。藹雪公主的相貌如此美艷不凡,都被凜王殿下的氣勢壓得慘不忍睹。
那他們的新出爐的安陽小公主,便不是都沒眼看了嗎?
加之傳言安陽公主身體一直不好,好清雅、喜靜、不爭……
以往這些品質都是好詞,但放在今日的大典之前,不就完全等於風頭氣度都被另外兩人狠狠壓下?
不少人已經皺起眉頭,思忖這等會祭天壇上,不會變成安陽公主被對比下去,失了國體吧?
與連淑然一樣,此刻所有人都注視著宮門,或抱著戲謔輕蔑,或懷著擔憂猶豫,等著天佑期出現。
獨屬於夏朝的恢弘奏樂適時響起,永樂大鐘的愴然低沉,不停迴蕩在耳畔,震人心魂,不知不覺就把祭典推入高/潮。還有比國樂華音更能讓夏朝子民產生共鳴,盪氣迴腸,已至沉浸其中,血脈沸騰的存在?
長長的御道盡頭,偌大的昭享門宮中,映入眼中的先是朱紅的旗幟,上面繡著展翅欲飛的鳳凰,最先方的,赫然是一道小小的身影。
與想像中撐不起萬人之上、威嚴無匹的氣度不同。
天佑期一身絳紅色廣袖襦裙,彷彿在是宮門黑暗中破出的奪目色彩,寬大的裙擺抖散開來足長有一丈,璀璨的金絲繡制而成的嬉鳳遊龍,在裙擺處攀附至肩頭,與絳紅底色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秀美的墨發全數被玉冠豎起,柳葉眉描成斜飛入鬢的粗黑劍眉,眼角細細的勾勒出一道細線,竟把溫潤無害的杏目變成了氣勢逼人的丹鳳眼,唇紅如砂,膚白如雪,目如點漆。既美得銳利鋒芒,不似凡人。
她邁開步伐,一步步往祭天壇上走去,步伐堅定平穩。寬大的衣袍被寒風吹得獵獵翻飛,卻是堅如磐石、脊樑直挺,面上既沒有初臨國典的怯弱懼怕,也不權勢尊位迷得心亂興奮、臉色駝紅。
她的眼眸始終直視前方,昂首平靜的接受萬民矚目、朝拜。直到步上祭天壇中央。
那份從容不迫的君王氣度,深深的震服了內外朝臣百官。
彷彿,她一直都是這泱泱大國的王權帝主。
韶光正盛,沒有人不被天佑期頭一次不加掩飾的鋒芒霸氣所震懾!
這是夏朝子民、百官宗親頭一次真真正正的看清這位安陽公主,如斯外貌、舉止氣度,果真是天家血脈才能孕育出來,集天地鍾靈毓秀於骨血中的佳人。
連淑然咬緊牙關,口腔間漫出血味也分毫不覺。為什麼?為什麼天佑期會沒有穿上她&l;特製&r;的那套衣裳?還改了祭服樣式,出了那麼大的風頭?
哪怕這祭典中,天佑期的表現平平無奇,都會在文武百官、夏朝子民間留下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象了吧?
就是她自己,也深深妒忌著,只因那件祭服實在太美了,鋒芒盛麗得不似凡間俗物,而且她這代表著的,更是夏朝權利的象徵!
聯想到自己沒有洗清的汙名,天佑期此舉之後,所有人評價她與天佑期,都會覺得一個是萬人之上,耀眼奪目!談起她只覺得是與螢火與日月爭輝!
可惡,要是等會在祭典上,天佑期唱讀祭文出醜就好了,最好是連香燭都點不著!
連淑然腦海中閃過無數狠毒的詛咒,直到連王爺注意到女兒的反常,頻頻側目,她才收斂了起來。
祭天壇上,炎藹雪見自己竟然被另外兩人壓下,臉上當即陰沉到了極點,用盡了力氣,才轉頭看回自己手上的祭文。
反而沒有注意到凜王的失神。
他以為,自己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