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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幾人打了幾輛車,離開商場去到了幾公里外的娛樂會所。
跟左陶一輛車的是他高中這三年以來的同桌,兩人初中也是同校同班,關係最鐵。
「你說你明天就直接去野火報到?」丁磊在左陶肩膀上砸了一拳,慫恿他:「別啊,才剛考完,多玩幾天唄?」
丁磊:「城郊新建的遊樂園開了,據說還有高空高空彈跳,一起去?」
左陶毫不吃虧地砸了一拳回去,吹了吹前額的發,說:「拒絕。像我這種比較乖的人,從來不玩刺激冒險遊戲。」
丁磊:「?」
他一言難盡地看了眼左陶的粉色頭髮,嘴角抽搐:「你,乖巧?」沾邊嗎?
「昂。」
左陶:「難道不嗎?」
丁磊實話實說:「不,你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個粉色惡霸。」
丁磊太瞭解他同桌了,兩人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這人最多就是長的嫩,看起來乖點,但本質上和乖巧這個詞完全不搭嘎。
畢竟跆拳道黑帶也不是白拿的。
感受到左陶的死亡視線,丁磊連忙找補:「不過話說回來,你這粉色頭髮染的不錯,確實比黑髮時少了點攻擊感。」
丁磊說的是實話,左陶雖然長的嫩,但骨相上要比常人出挑許多,以前黑髮的時候眉眼間總帶著點少年的凌厲感。但染了這頭淺灰粉色頭髮後,臉部輪廓柔和了許多,加之又是那種曬不黑的冷白皮,駕馭的同時,反而襯著五官多了幾分艷麗感。
突然覺得這暴力狂有點漂亮是怎麼回事。
「收起你變態的眼神。」左陶懶散地靠在椅背上,一邊拿手機回微信訊息,一邊道:「說話也注意點。我現在人設標籤是安靜、乖巧、話少,不要逼我破戒。」
畢竟明天就要去野火基地了,他得快速代入乖巧設定。
丁磊則是開始犯賤,伸手去抬左陶下巴:「來,這位安靜且話少的乖巧小美人,給爺爺笑一個。」
左陶本能地握住他手指,三秒鐘後,汽車後座陡然傳來驚天慘叫,嚇得司機一腳油門下去,車速陡然飆升了十碼。
路上有點堵,左陶和丁磊到包間的時候,大部分同學都到了。這家會所是他們班長家開的,班長爸大手一揮,直接給他們預留了一間足夠容納他們整個班的總統包,室內數個五彩燈球隨著勁爆的樂曲轉動,五色的光落在大理石檯面上轉換著,臺上一路擺到頭的各類果盤酒水相當壯觀。
都是一群剛剛解放出來的學生,看什麼都好奇,加上年輕好勝心也強,才一個小時後過去,桌上的酒水就已經被拼掉了大半。
起初唱歌都還在調上,慢慢地都開始鬼哭狼嚎了起來。
左陶也喝了不少酒,他人緣好,和誰都玩得來,誰來敬酒都沒拒絕,喝到最後雖然不上臉,但也暈的夠嗆。
拍了拍身邊已經醉到抓著話筒痛哭流涕的丁磊,左陶指了指包廂外面,示意自己去一趟洗手間。
丁磊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還在唱著好妹妹樂隊的不說再見:「再見了互相嫌棄的老同學,再見了來不及說出的謝謝,再見了不會再有的留堂作業——」
左陶十分嫌棄地迴避丁磊黏糊糊的視線,扶著沙發起身走出包間。
外邊空氣要比包間裡面流通的多,左陶先去洗手間用冷水沖了把臉,但還是暈的厲害,也就沒著急回去,而是走到會所的露天平臺,也沒顧得上形象不形象的問題,直接蹲在地上。
明天一定也是個很明媚的晴天,整片夜空被繁星點綴,晚風格外溫柔。
想起同學們剛剛在包間裡借著酒勁說出的那些心裡話,左陶忽然有些鼻酸,他揉了揉眼睛,半晌,笑著『艹』了一聲,從兜裡拿出煙盒。
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