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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白宿就在他面前看著他。

&ldo;你失去理智了。恕我直言，再反抗下去也是毫無意義的。&rdo;

&ldo;你懂什麼！&rdo;

&ldo;我懂你希望他能平安無事的心情。但林染非死不可。而你，只要乖乖聽話就不會受傷。&rdo;

&ldo;‐‐給我閉嘴吧！混蛋！！！&rdo;

她罵起人來可真是一點兒女孩子的模樣都沒了。

白宿的槍卻已經瞄準了林染的胸口。

&ldo;再見了，我的老朋友……&rdo;

&ldo;喵！！&rdo;

此時，他看到有個黑影像流星般突然跳過來。原來是守候在林染身邊的灰櫻。它緊緊地咬住了白宿的手臂，使得他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林染趁著這個空隙，發現不知從哪來的一股力量促使自己猛然從地上站起，也向白宿撲去。

&ldo;喝‐‐&rdo;

他迷迷糊糊地意識到自己在流血，傷口蒸發般的痛，但他卻不去想，甚至根本不打算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一味地向前沖，用自己的短刀猛擊對方的頭部。

白宿往旁邊閃避開了他的攻擊，但他也並非毫髮無損，林染的刀十分鋒利，轉眼就割掉了白宿頭頂的一縷棕色髮絲。

那些髮絲在某個瞬間擋住了他的視線。等到它們緩緩落下之後，白宿靜靜地望著他。那目光裡沒有仇恨，沒有憤怒，只有極度的驚愕，似乎無法理解他所做的一切，似乎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掙扎、還要向不可能戰勝的對手進攻，是件無法想像的蠢事。

&ldo;‐‐你當然無法殺死我！因為你是在為別人而賣命！你失去了自己的靈魂！我唾棄你！白宿！&rdo;

在極度悲憤之下，林染操控魔法伸長了刀尖，順勢向下砍去，動作連貫地擊中了白宿的腹部。剎那間，從刀刃上傳來的快感讓他彷彿又回到了戰場，回到了那個殺戮無罪的、瘋狂的人間地獄。

是的，那裡就是真正的地獄。

擊中敵人的血肉，並將其切開的超越理智的愉悅支配了他的大腦神經。

&ldo;哈哈哈哈哈哈……&rdo;

林染突然控制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儘管他自己身上也在流血，但他卻笑得格外開懷，似乎面前發生了什麼異常滑稽的事。若小澍愣愣地望著他，滿臉都是淚水。

奇怪……

為什麼她會流淚？

是因為看到他痛苦的模樣……感到難過了嗎？

&ldo;白宿大人！&rdo;

隨後，李漁舟立刻趕來推開了林染，抱著自己的主人退到了僕人圍成的保護圈裡。他應該從一開始就阻止白宿冒險的舉動才對。如果他那麼做了的話……他就不會受傷了。

但是，在白宿正式下令之前，他又不能隨便出手。

第一百零三章 終了的歌聲

&ldo;白宿大人。&rdo;

&ldo;……嘖，倒是比預想的還難對付……&rdo;

倚靠在他手臂上的白宿咳嗽了一聲，嘴唇翕動了幾下。他的面頰第一次出現了扭曲。

剛才的技巧是他們在格鬥課裡學習過的&ldo;眮擊&rdo;，他眼熟得很。

所謂眮擊，即在出刀之時先抬起雙手予以佯攻，擋開對方的大動作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