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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派出精悍侍衛護送她。
挽留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說,氣得她有苦說不出,只好帶著孩子,悻悻然離去。
她走後,解憂反而很不安心。「大王這般讓她離去,只怕她會生出事來。」桓寧離開當夜,解憂便對翁歸靡勸說。
他們剛剛歡愛過,兩人都還有點喘。
「別操心,睡覺!」翁歸靡擁緊她,撫摸她的腹部。「操心我的兒子吧。」
解憂輕拍他的手。「兒子遲早會有,你不用擔心,可是如果你不小心防範,國家會有危難。」
他的手頓住,深邃的黑眸凝著她。「你是說,匈奴會鬧事?」
「不是確切知道,只是有種預感。」她說:「桓寧從未失寵,如今卻因為我而嚐到這滋味,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翁歸靡淡淡一笑。「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教她不是你?」
解憂又打了他一下,才嗔道:「正經點,我在跟你說重要事情。」
他依然神色不變。「那是你不懂,我們西域各國的習俗都差不多,女人出嫁後一切隨夫,孃家人不能過問出嫁女兒在夫家的事,否則會被人恥笑。」
「可如果她以其他理由,唆使她孃家人起事向你報復呢?那應該可以吧?」
「其他理由?那倒是可能的,只是,有那個必要嗎?」
「當然有。她是個嫉妒心極重的女人。當初軍須靡只是稱讚了我一句,她就用馬鞭抽我,還想射殺我;如今同為你的夫人,你眼裡只有我,她如何能忍?」
她的話讓翁歸靡想起桓寧在河邊的瘋狂行為,不由臉色一沉,冷酷地說:「她要是敢再對你不遜,我絕對不會寬恕她!」
解憂撫摸他的胸口。「她知道這點,因此不會針對我。我擔心的是匈奴,也擔心她會在回孃家時,認出芷芙。」
「她沒有機會認出芷芙,因為她說的孃家,是她母親的家。那地方在西塔,不在單于庭;至於邊界,我明天會去北面看看。」翁歸靡親親解憂緊皺的眉頭。
「別擔心,睡吧。」他摟著她閉上了眼睛,呼吸很快就變得深沉而平穩。
解憂在他的懷裡動了動。
即便睡著了,他仍收緊著手臂,將她的身子牢牢地圈住;她微微一笑,注視著他在微光下顯得年輕的面容。
他雖然年輕,可在他的懷裡,她感到無比的安全和快樂。
帶著這份滿足,她沉入了夢鄉。
等她睡著後,翁歸靡睜開緊閉的雙眼,注視著她熟睡的面龐。
片刻後,他輕輕地將手腕從她頸下抽出,再將她攬在他腰上的手抬起,放回床上,然後非常小心地坐起身,抓過自己的衣服離開。
他非常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放開她溫暖的身軀,可是想到她提醒的事,想到對烏孫國一直抱有狼子野心的匈奴,和好鬥狂妄的且鞮侯單于,還有那個好妒潑辣的桓寧,他便不敢迷戀溫柔鄉。
他有好多事情要做,離開飛雁宮,他立刻讓守護在門外的侍衛去找符戈瀚。
第二天,翁歸靡就帶著左右將軍和左右都尉等將領,前往北部烏匈邊界視察軍情、佈置練兵,同時,也私下與漢使吳將軍和長史,商談了保護解憂的措施。
他的一切佈置和排程都做得迅捷果斷、有條不紊,因為他過去就是主持軍政大事的相大祿,因此除了解憂,沒有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都是針對匈奴的。
直到某個大雪初霽的午後,翁歸靡正與幾個大臣議事時,幾匹快馬一路高喊著「急報」馳來。
「大王,匈奴人大軍,借道車師壓我東部邊境,庫熱、延車告急!」執帥旗的驛使翻滾下馬,朝翁歸靡跪下並大聲報告。
乍聞匈奴進犯,所有大臣長老都大驚失色,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