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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中午,仙音琴行的一位夥伴匆匆跑來尋居沐兒,說鋪子裡接了個大買賣,要制一批琴賣到外城去,因年關將近,運貨的馬車不好訂,只能明天一早送出去。但這次訂的琴太多,鋪子裡不夠人手調音測琴。掌櫃的著急,來請居沐兒幫忙。
那琴行是居沐兒一家子都相熟的,她也經常去鋪子裡幫忙,此時一聽如此著急,便一口答應了。
居老爹不放心,跟著女兒一起上了琴行的馬車,到了那,女兒幹活,他便在一旁照看,給她遞個水什麼的。
這活一干便是半日,琴鋪老闆程殷給請來的幫手們都布了飯,居老爹照顧著女兒吃了。
飯畢,程殷來求居老爹,希望居沐兒今晚也能在此幫忙,務必把這批琴都趕出來。工錢他出三倍,若需要在這城裡住下,房費他也包了。
居老爹看這老熟人有急,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他跟居沐兒招呼了一聲,便去離琴行最近的福運來客棧訂了兩間房,打算今夜裡忙完便跟女兒在那住下。
可沒想到,剛回到琴行,卻又有鄰裡匆匆過來報信,說是酒鋪的兩個夥計晚飯時吃了什麼不乾淨的,上吐下瀉,險些沒了半條命。已請了大夫過去瞧了,但看他倆病得實在重,家裡也沒個人,於是便趕過來通知居老爹。
居勝一聽,那個著急,那兩個夥計跟了他多年,吃住全在一起,早跟家人是一樣的,得此急病,自然是把居勝嚇到了。
居沐兒一聽,便讓居勝快回去。程殷也道讓他安心,他會好好照看居沐兒,等忙了他會派人送她去客棧。
程殷是看著居沐兒長大的,居勝自然對他是信得過。於是跟居沐兒交代好了,又跟程殷說了別把他女兒累著,這才急匆匆趕回家去了。
居沐兒這一忙直忙到了深夜,她身體不好,向來早睡。這事程殷自是知曉。所以雖然琴行的活還沒有完,但程殷還是讓她去客棧休息了。說是剩下的他們今夜裡一定能忙完。
居沐兒也知自己身子熬不住,聽了這話也應了。於是琴行的一個小夥計將居沐兒送到了客棧。
福運來客棧離仙音琴行只隔了一條街。此時夜已深,客棧大堂裡沒什麼人,打著哈欠的小二哥領著琴行的夥計和居沐兒到了後院二樓的客房。夥計進了房裡,左右看了,告訴居沐兒各項擺設的位置,又領了她摸了一摸,最後確認安排妥當,便告辭離開。
居沐兒關好房門,把房裡的各項物件又都摸了確認一遍,然後坐下打算給自己倒杯水喝。
水壺裡的水是涼透的,夜深寒冷,居沐兒想喝些熱水,她開了門欲喚小二,又一想深更半夜的,出聲擾了其他人休息不好。於是她拿了竹杖,打算自己下樓到大堂去討水喝。
二樓走廊裡的燈籠是滅的,廊上黑漆漆的沒有一絲亮光。居沐兒的眼睛雖盲,但還有著微弱光感,黑暗對她來說不是問題,可她還是打算一會見了小二跟他說一聲,畢竟其他客人走動,還是有光亮方便些。
她一邊想著這事一邊慢騰騰的走著,冷不丁旁邊一個房門被開啟,一個男子驚慌的叫了半聲&ldo;救&rdo;字便被堵住了嘴。
居沐兒下意識的往聲音的方向轉了頭,她當然什麼都看不見,但她聽到了被捂著嘴掙扎喘息的聲響,這聲響很快也消失了。
居沐兒心裡一驚,她的反應很快,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喊&ldo;救命&rdo;。可她只&ldo;喊&rdo;出一聲&ldo;救&rdo;字,就被人一把扯了頭髮。她還沒來得及痛叫,便撞進身後那人的懷裡,同時間一個大掌捂住了她的嘴。
居沐兒拼死掙扎,她反手抓那人的衣服,又用竹杖用力往後戳,身後那人被戳中,悶哼了一聲,忍著痛飛快地將居沐兒拖進了房裡。
居沐兒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