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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立冬：&ldo;……&rdo;

這話不是不對，出現在這裡，未免過於冰冷。

他想他可能沒懂夏嶽的意思，小心地問道：&ldo;你相信命運?&rdo;

夏嶽躺回浴缸裡，水波漾了幾圈紋路，他沒有看遲立冬，眼睛落在上空，說：&ldo;有時候信，比如現在。&rdo;

遲立冬愈發不懂。

夏嶽閉了眼睛，道：&ldo;你出去，我想安靜一下。&rdo;

遲立冬：&ldo;……&rdo;

音響裡鋼琴曲緩緩流淌。

巴赫的這套曲子對多數人來說過於艱深。

更別說對數學美一無所知的遲立冬。

他訕訕起身，拿了小凳子出去。

到門口，又折返回來，在浴缸邊蹲下。

他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還是說錯了什麼?他只好問：&ldo;你不高興了?怎麼了?&rdo;

夏嶽閉著眼睛，沒有理他。

遲立冬說：&ldo;有什麼不開心，你告訴我，我們之間不要把話藏在心裡。&rdo;

夏嶽眉毛皺了起來，眉心一個小小的&ldo;川&rdo;。

遲立冬道：&ldo;我很笨的，你不說我就猜不到。你說給我聽吧，求你了。&rdo;

夏嶽張開眼睛，眼神錯雜。

遲立冬無措地蹲在那裡，兩眼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夏嶽道：&ldo;浴巾拿給我。&rdo;

遲立冬忙從旁邊架子上扯下浴巾來。

夏嶽從浴缸裡起身，水聲嘩啦，如出浴的維納斯，胴體秀麗而健美，倒三角的上身，四肢修長，小腿細韌，身材比例完美詮釋了黃金分割的美學奧秘。

他抬腿出來，遲立冬用浴巾從前向後包住他，順勢抱在了懷裡。他沒有掙動，把頭靠在了遲立冬肩上。

供暖後室溫二十五度，浴室裡只怕更高，遲立冬倒也不怕夏嶽赤著的雙腿會冷。

兩人就這樣抱了幾分鐘。

遲立冬沒有再追問，他感覺到夏嶽的態度比剛才軟化了。

小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的。

這樣小孩子似的夏嶽也只有他能看到。

某種程度上，這極大滿足了1對0的絕對佔有慾。

夏嶽很低的聲音，示弱地叫他：&ldo;大遲子。&rdo;

遲立冬覺得從耳膜酥麻到了心尖。夏嶽的聲音很清朗，平日裡談正事顯得沉穩可靠，精英氣質十足，私下纏綿時聽這種聲音，別有一種因巨大反差帶來的醉人味道。他已經如此沉醉夏嶽的所有，聲音只是其中之一。

&ldo;聽你說江家的事，&rdo;夏嶽道，&ldo;我有點害怕。&rdo;

遲立冬立刻從心猿意馬裡抽回神來，問：&ldo;怕什麼?&rdo;

夏嶽安靜了十數秒，才說：&ldo;你遇到不想面對的事，就選擇迴避，等事情過後，又一而再的內疚，你總是這樣。&rdo;

遲立冬：&ldo;……&rdo;

他不如夏嶽聰明，不等於他是個笨蛋。

夏嶽不是在說江家的事。而是在說他們兩個。

果然。

夏嶽推開他，把浴巾披好，眼神黯淡，問：&ldo;你因為內疚，想幫助這麼多年不見的小妹妹，那你是不是因為內疚，才說愛我?&rdo;

遲立冬立刻說：&ldo;當然不是。&rdo;

他很著急，馬上又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