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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明白了。夏嶽知道，竟然知道!

&ldo;好了，&rdo;夏嶽道，&ldo;你不要再說了。&rdo;

遲立冬閉了閉眼睛，有種等待宣判前的隱隱絕望。

夏嶽道：&ldo;就是前陣子離婚那個嗎?&rdo;

遲立冬呆了幾秒，艱難地點了下頭。

夏嶽眼裡竟有同情，道：&ldo;人家都找到第二春了，也沒輪到你?&rdo;

遲立冬：&ldo;……他不是gay。&rdo;

夏嶽用力咬了一口雞肉卷，邊嚼邊說：&ldo;我好像也不是。&rdo;

遲立冬不敢接話，也不知該接什麼。

夏嶽吃東西飛快，塞得兩頰鼓鼓，還繼續喝了一大口可樂，吞下時有點嗆到，拿了紙巾遮住口鼻，悶聲咳嗽，咳到眼角發紅。

遲立冬很不是滋味，道：&ldo;夏嶽，你別這樣。&rdo;

夏嶽好些，把紙巾團起丟在餐盤上，眼角還微紅著，但神情冷靜，道：&ldo;那你希望我怎麼樣?&rdo;

遲立冬澀然道：&ldo;怎麼樣都行，只要你是真的高興。&rdo;

夏嶽冷冷道：&ldo;好，那我現在掀桌走人，回上海或香港工作，再或是去紐西蘭陪我父母，總之我們從此再也不要見面，好不好?&rdo;

遲立冬望著他，心裡難過到無以復加。

夏嶽嘲諷一笑，說：&ldo;問你愛不愛我，你答不出。問你好還是不好，你也答不出嗎?&rdo;

遲立冬：&ldo;……我說了不算。&rdo;

夏嶽道：&ldo;怎麼不算?我就聽你的，如果你說好，我馬上走。&rdo;

遲立冬心跳劇烈，有些期待，有些恐懼，還有些不忍，這複雜的情緒讓他不敢很快回答。

這個問題於他，比愛或不愛還要困難。愛還是不愛，他有答案，只是不願意說出來傷夏嶽的心。

而這個，他不知道怎麼選，才是最好的回答。

他不想和夏嶽分開，可這對夏嶽，好嗎?

夏嶽失了耐心，從口袋裡拿出鑰匙包，把兩人住處的電梯卡取出來，放在桌上。

遲立冬：&ldo;……&rdo;這麼快嗎?!

夏嶽起身，隻字未說，便要走。

遲立冬不及細思，電光火石間脫口道：&ldo;別走!&rdo;

夏嶽站在那裡，垂眸俯視他，問道：&ldo;你說了算嗎?&rdo;

遲立冬道：&ldo;你不是說你就聽我的?&rdo;

夏嶽說：&ldo;那你倒是說呀!&rdo;

遲立冬一把伸臂過去，抓住他的手腕，向下用力。

他順勢坐回了座位上。

遲立冬還抓著他的手，放在那張電梯卡上面，連聲道：&ldo;收起來，快收起來。&rdo;

夏嶽道：&ldo;我要去紐西蘭陪我爸媽了，還要它幹什麼?&rdo;

遲立冬道：&ldo;誰讓你走了?&rdo;

夏嶽道：&ldo;誰不讓我走了?&rdo;

遲立冬快被他玩死了，徹底敗下陣來，道：&ldo;我，是我，遲立冬不讓你走。&rdo;

夏嶽拿起電梯卡，裝回了鑰匙包裡。

短短一分鐘，遲立冬感覺比坐過山車還刺激上百倍。

夏嶽像沒事人一樣，慢吞吞喝著可樂，問：&ldo;我飽了，你還吃不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