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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相見了!」我撅起嘴,忽然想起,「難道不是你經常到那裡喝酒他們才會給你提什麼調酒師的嗎?」
「什麼調酒師?」章陌生一蹙眉,道,「噢,我有一次嫌他們調的酒沒有味道,說了一句,後來桑傑就說要把他們換掉。」
「後來想到是喝慣了酸的,再一喝他們的酒,就覺得太淡。」
「十四,你今天也吃酸了嗎?」
他揶揄道,「家裡冰箱中放的檸檬是不是被你偷偷吃掉了?」
「胡說!」我忙解釋,「明明是你放太久都壞掉了,我就隨手將它們丟了。」
章陌生了悟地點頭:「我還以為家裡進了老鼠,想誰家老鼠愛吃這麼酸的東西。」
我哼道:「只有你這種人才愛吃耗子都嫌的東西。」
「……」
·
他的心情看起來好像很好,一直到從地下車庫裡出來嘴角還帶著笑。
我忍不住吐槽道:「你笑什麼?中彩票了?」
我們一路說著走出去,章陌生趁聲控燈關上的瞬間抓住我的手牽著。
他挑眉看我:「想到了比中彩票還高興的事。」
「什麼事?」
章陌生張口欲答,忽然看見了什麼,一把將我罩在懷中擋在我身前。
他用自己寬大的身軀將我嚴嚴實實遮掩,寬大的手掌按著我的頭埋在他的胸膛。
我聽到了液體猛然淋下來的聲音,劇烈的腐蝕性刺激氣味湧入鼻腔,我登時落下了淚。
一個聽不出男女的聲音尖叫著大喊道:「去死吧!」
我發覺面前的男人正在顫抖,反應遲鈍的腦子在這一刻只能叫出他的名字:「章陌生!」
章陌生抱住我的手用力用到顫抖:「快報警……」
我仰頭,看見他疼得額頭都是冷汗,淡灰色的煙在他的背後飄不散,彷彿一座沉默在夜裡的山。
……
張陌生被救護車帶走時我的四肢都失去了知覺,身穿警服的男人站在燈光閃爍的警車前喚我:「孟先生,咱們去做個筆錄吧。」
我像一具行屍走肉般跟著他們上了車,許久之後才哽咽一聲,吸了吸鼻子對給我遞紙巾的道:「謝謝,麻煩了。」
潑在章陌生背上的化學製品很容易被查證,就是濃硫酸,而肇事者是一名精神病患者,具有暴力傾向和反社會型人格。
這簡直就像是一次意外。
我渾身發抖,指甲深深扎進掌心,咬破發顫的嘴唇,把每一個字眼都說清,事發的每一個細節都不落下地交代。
警察說他們會將肇事者繩之以法,儘量給我們一個交代。
可是我心裡清楚,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最後一眼看見時那個人明晃晃是對著我來的,就像計劃好了一樣。
就算那個人真是神經病,那也應該待在醫院,什麼會無緣無故這麼巧地蹲在停車場,還有他的作案工具,又是從哪裡來的。
這絕對不可能是一次巧合。
朱華小駐裡的住戶非富即貴,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突然出了這樣的事,物業安保要被第一個問責。
對於肇事者的審訊也結束了,精神病院來專車將他帶走。
警察安慰我道:「他對身穿白色衣服的人攻擊性很強,可能因為您今晚穿了白襯衫……」
我的袖口處有一塊被腐蝕的疤痕,不知道章陌生怎麼樣了,他今天雖然穿了外套,但化學試劑的腐蝕性太強了,臨走前我看見他後背大片的淋漓血跡,不知道有沒有生命危險。
我們兩個的仇人太多了,一時腦子中紛亂如絮,理不出個所以然。
手臂上好像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