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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生了!」桑吉罵了一句,那司機正要變臉,忽見後座上的小夥子嗚嗚地哭了起來,「我朋友去世了!」
司機臉色一白,不知道說點啥好,低聲安慰:「節哀順變。」
之後,司機大束就像是開了極速模式,一路加速狂奔,超車,擦著黃燈過馬路,一輛小出租硬是被他開出賽車的感覺。
最終他也沒要桑吉的錢,拍了拍他的肩說:「別哭了,快去吧。」
待那身影在醫院門口消失,司機才悠悠地嘆了口氣:「世事無常啊。」
說罷,掉頭離開。
第19章 就看一眼,就一眼
章陌生是什麼時候知道章怡走的呢。
是在他與陳凝訂婚宴的前幾天,管家將明天要用的訂婚戒指拿給他過目。
戒指是找珠寶大師elia訂做的,elia這些年進步了許多,戒指做得低調奢華,很好看,章怡肯定喜歡這樣的。
到這裡他忽然想到,這戒指,不是為章怡做的。
是他和他未婚妻的訂婚戒指。
父親說這樣的戒指一輩子就戴一次,所以他就算和外面的女人上床,也永遠不會許諾她們什麼。
章家的男人早晚都要結婚的,會和一個門當戶對,賢良溫婉的女人結婚,鞏固家族產業,然後生下一個聯姻產物作為下一代的繼承者。
章陌生就是這樣的繼承者,他心裡十分清醒自己該做什麼。
「少爺,您不戴在手上試一試嗎?」管家提醒道。
「好。」章陌生道。
他一抬手,竟發現自己的無名指已經戴著一枚戒指。
那枚被磨損舊的素戒正拴著那根象徵著愛情和婚姻的手指。
章家的繼承者只能娶被家族選好的妻子,所以在外面怎麼玩,怎麼愛,都無所謂。
可是,這枚戒指是從哪裡來的呢?
誰把它戴在了自己的手上,試圖困住他的心。
「陌生,你跟你父親,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母親曾這樣評價他的玩世不恭和理智清醒。
父親身邊的女人沒斷過,卻沒一個敢出現在母親的面前。
但他不是這樣啊。
他只有一個章怡,他還親手給章怡戴上刻著「s」的戒指,許諾他……
許諾了什麼?
章陌生盯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想了許久,許諾了什麼呢?
他自小聰明,過目不忘,記憶力優秀得驚人,可是十幾年的記憶從腦中如流水般滑過,讓人抓不住。
原來他什麼也沒許諾。
所以拋棄他時自己才毫無負擔。
到現在也不懊悔。
章陌生定睛,將那枚舊戒指費力拔下來,這戒指賴在無名指上太久了,手指已經變粗,可戒指還是那麼小,留下了一圈青紫的溝。
他將管家手上的新戒指接過來戴上,金屬環輕輕鬆鬆穿上手指。
毫不費力。
可是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又滑又膩,像是一條泥鰍,隨時都能滑下來。
這很不合理,戒指的尺寸是按照他的手指量過的。
不應該出錯。
他百思不得其解。
章陌生將戒指摘下來,放回絲絨盒子中:「很好,就這樣吧。」
老管家沒說話,關門出去了。
他今天沒喝酒,清醒得很,不可能再幹出醉糊塗的事,可是為什麼手指不受控制地撥通了那個電話。
「章怡」兩個字在螢幕上亮了又暗,沒有人接電話。
是不是生氣了?
章陌生暗暗笑道,真是醋包,這麼久過去,像消失了似的音信全無,賭氣不和他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