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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魂魄,一旦醒覺,或笑或淚,都是舉世難以承載的深重。
明王在那一霎那,並未想那麼多,目光下意識的逃避。只是對著段殺略有畏懼,對納蘭卻是圖謀。
鑾駕內的人,就是在此時走了出來。
眾皆俯仰,帝王之氣。納蘭承君一身繡金黃袍,淡去了皇家正式的裝束,紫玉束冠,長身玉立。眉宇間,與納蘭有三分相像。
目光紛紛留在這男人身上,納蘭眸光不閃,直直的對上納蘭承君的溫淺眸子,“皇兄。”
這個既是長兄,又是帝王的男子,唇角微彎,“皇妹,近來可好?”說著,將目光放到一直被有意無視的女子身上,納蘭承君威勢漸現,“段殺,莫非換了名,便也換了性?”
這話,十分無禮,納蘭剛要說話,又聽這君王說道,“一切,始終都改不了你是女子的事實,段殺!”
一直沉默的黑衣女子,漾開了笑意,從容自若。“便是段衍生,便是段殺,便是男子,便是女子,皇兄莫忘了,如今,納蘭是誰的妻,她的心,又是誰的。”
納蘭承君聞言,目光一點點的巡視而過,帝王威嚴,一瞬蕩起。“你要知道,朕來此,是為了什麼。”
“太子降生,做皇兄的,便是要帶你歸國。”
☆、第93章 論兄妹怎個情深
少年天子抬眸望見女子,眸光泛出一縷精芒,隱隱的又藏著憤懣,說不出兄妹相逢的欣喜少上幾分還是被最在意珍重之人欺瞞之痛多了幾分。納蘭承君一語擲地,帶著一國天子的不怒自威,北離長公主終於在這樣的話語裡神色微動。從納蘭承君的眼裡,她看到了許多,自知自己欺瞞在先,轉念一想山水迢迢皇兄來此的目的,不由的剋制住了情緒,面上淡定自持。
太子降生,身為長公主就是有天大的事也沒有理由在帝王親臨的情況下推辭,這些道理,但凡是知明理的人都懂。納蘭紅裳如何不懂?
女子眸中似是藏了焰火,身旁是段殺一身黑衣,冷峻沉默的面容。兩廂映襯,看在君王眼裡,格外刺眼。
北離的長公主和君王之間的對峙,因了兩兩無言而變得更加低沉。素來深諳皇兄性子,納蘭也知道,這次,皇兄是真的動怒了。記憶裡溫和的那張臉與這刻納蘭承君堅毅的神情不斷交錯,往昔兄長的好紛至沓來,不忍兄妹情斷,女兒心到底是柔軟了一點。
也就是在納蘭紅裳開口的一瞬間,段殺敏銳的察覺到這位少年天子暗中舒了一口氣。種種看在眼裡,心知裳兒這次又要難為了。
納蘭紅裳既打算好了要與她皇兄周旋,面上更加放鬆。一派沉著冷靜,說出的話和此間的氛圍也相差了許多。“皇兄,不知我的好皇侄生的是如何模樣,是像皇兄俊秀偉岸多一點,還是隨了皇嫂眉眼如畫?”
這樣的話說起來,納蘭紅裳面上也是一番喜氣,不似先前冰冷。
納蘭承君聽她提起小皇子,心下放心,終於覺得寬慰了一些。不由笑道“皇妹若想他了,此番歸國,大可長住宮內,日日教導太子。”
聽他所言,納蘭紅裳秀眉微蹙。悲慼哀傷,“雁去南飛,是因為它心在溫暖的南方,而吾心歸處,雖是眷戀故土,卻也有了更難割捨的情懷,皇兄執意,怕只會壞了你我二人之間的情分,縱是沒有阿生,這番逼迫,紅裳日後仍是再不願見兄長一眼。”
“皇妹,縱是你我兄妹之情也抵不過你與此人的情分嗎?!”
納蘭搖頭,“皇兄,不是比不過,是不能比。”
一語如刀,狠狠的朝著納蘭承君的胸口插去,最痛莫過親人生疏,尤其是說出這些話的人是他最在意的皇妹,世間唯一的親人。
納蘭承君倒退一步,胸中憤懣不平,苦笑,“她段衍生不過是一介女子,何德何能讓我北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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