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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只是出於禮貌，在等她自己下車。

&ldo;她不是你的前妻嗎？&rdo;卓杉輕輕吞了口口水，掙扎著說，&ldo;你們‐‐&rdo;

&ldo;卓小姐，在我離婚之後，你的確是唯一一個讓我覺得舒服並且願意相處的女性。&rdo;他淡淡地說，&ldo;但是沒有確定心意之前，令你誤會……成為我女朋友，我也有冒失唐突的地方。十分抱歉。&rdo;

她怔怔看著他，有些失態地拉著他的手臂，&ldo;你是說……分手？&rdo;

他眉目不動，卻依然不點破，&ldo;你知道我最討厭……被人控制。&rdo;

卓杉站在馬路邊，看著那輛車絕塵而去，眼淚忽然控制不住地落下來‐‐她若不是要那個小聰明，結局或許還不會這樣呈現。

可其實，她早就該預料得到這樣的結局……愛情裡的小心機，其實因人而異。有的人厭惡，只是因為……他沒有愛上自己。

蕭致遠將卓杉放下車，幾乎一腳將車子的油門踩到底。他很清楚如今桑子衿住在哪裡，幾乎沒有費任何工夫，他就找到了那個小區，一直開到樓下。

五樓的燈是滅著的，顯然人還沒有回來。蕭致遠坐在車上，有些胸悶，便下了車，走到社群門口的便利店買了灌啤酒。500毫升的大瓶裝，幾口就喝了大半，在初冬的天氣灌下去，立刻覺得清醒了許多。他一路慢慢走回樓下，終於看到桑子衿的車。

這樣半新不舊的小區裡，車位十分緊張，桑子衿在暗夜之中發現一輛陌生的車子佔了自己的車位，剛想跳下車看車牌，卻驀然間呆住。

車子，她已經十分熟悉了。

至於主人，就站在她身後，目光淡淡地望定她，&ldo;最近過得好嗎？&rdo;

真俗套的一句話。

桑子衿笑了笑，&ldo;我過得好不好不用你管。不過蕭致遠，你過得很好啊！&rdo;她話鋒一轉，&ldo;就這樣把女朋友拋下了來找前妻，是不是有點不合適？&rdo;

他的掌心還攥著那罐酒，不自覺地微微用力了一下，聽到鋁製外殼凹陷下去的聲音，語氣有些無奈，&ldo;你明知道我是來找你解釋的。&rdo;

桑子衿微微仰起頭，&ldo;放心吧，這種事我不是第一次遇見。再說……我們現在什麼都不是，你不必向我解釋。&rdo;

蕭致遠有些僵硬地站在那裡，寒風翻卷而過，她有些不耐煩地上了車，&ldo;麻煩你把車子開走，我的車位被你佔了。&rdo;

他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回到車裡，慢慢地倒車出來。

兩輛車交錯的時候，桑子衿不經意地往外張望一眼，他的手緊緊握在方向盤上，指節突出，可見其用力程度。至於臉上……明顯蒼白黯淡下來的神色，隱約還有冷汗從額角落下。

桑子衿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小跑下來，敲了敲車門，&ldo;胃病犯了？&rdo;

蕭致遠深深看她一眼，似乎強忍著，才勉強讓語氣聽上去平穩一些，&ldo;還好。&rdo;

桑子衿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有些放緩，&ldo;叫助理了沒有？&rdo;

&ldo;不用。&rdo;他皺眉，逞強。

桑子衿一把拉開他的車門，面無表情，&ldo;那先去我家喝杯水。&rdo;

他同樣一言不發地下車，桑